陈谦自问在朝中没有什么熟人,除了诚王之外!
但这事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到的!
既然不是诚王,还真想不到其他人。
见他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王重便说:“你也不必多问,这终究是一件好事!”
“等过几日你去了晋阳之后,稍稍打听一下,不就都明白了吗?”
陈谦这才回过神来,谢道:“太公说的是,是晚辈过于在意了!”
但凡是调任官职,除非是在郡内调动。
否则的话,一般来说都得到晋阳去办理手续,领取告身文书之后才能赴任的。
没有这个东西,到了地方之后人家也不会承认你,根本就不可能接任职位的。
“此次二郎补为羽林郎,过几日也要去晋阳,你们正好同行!”
“这是自然,我们二人正好一路相互照应着!”陈谦连忙应允。
即便王重不说,他也是打算这样做的。
毕竟,在路上有个伴的话,怎么着都不会显得无聊啊!
“对了,有句话老夫要嘱咐你一下!”
就在这时,王重忽然间神情严肃了起来。
见状,陈谦连忙坐直了身体,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卫史这一次被贬,连带着丞相贺朗也被陛下训斥了一番!此事,终究是与你有牵连,贺朗心中怕是对你有些隔阂!”
“更不要说,丞相与信王过往甚密,这其中的道理,想必你应该明白!此去晋阳,你还是要多加留心!”
听他这样一说,陈谦立刻便意识到了其中的玄机。
丞相与信王李睿过往甚密,显然就是在说,丞相与信王乃是一系的了。
而卫史既然是由贺朗所举荐的,自然也是信王的人。
如此一来的话,自己这一次让卫史丢掉了代郡太守的位子。
等于是砍了信王一刀,让他损失了不少力量。
再加上,信王与诚王虽然关系不错,但储位之争这种事情,却是由不得他们自己的。
自己上一次救了诚王,又与王家关系很好,无形之中恐怕就打上了诚王的烙印了。
如此一来,必然会让信王一系的人更加敌视自己。
想不到无形之中,自己这个小小的啬夫,居然就在储位之争这样的大事上,站了一回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