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对的,则是最,乃是优异的意思。
所以,每每都试也好,官府考核官员也罢,常常都说考评殿最!
“想必,这与新到任的五原县尉有关吧!”身旁一位官员听了,笑着说了一句。
班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本官倒是记得五原县新到任了一个县尉!他的成绩如何?”
“回禀府君,未见到五原尉陈谦的身影!不仅如此,还有一百名县卒也没有参加考核!”
功曹的回答,顿时是让班累大怒。
“嗯?这是什么场所?他们竟敢无故不来?真以为本官没有军法吗?”
“启禀府君,五原县乃是下官治下!陈谦前些日子受下官之令,往破胡障送粮去了!”
“不过,本官千叮万嘱,让他一定要赶在都试之期前回来,谁想到他竟然当作了耳旁风!是下官管教不严,请府君责罚!”
恰在此时,中部都尉宋全却是站了出来,自请责罚。
他这话听起来是十分的坦诚!
但实际上却有许多小心思在里面,说的也不是那么详细。
班累听他这么说,虽然心中怒气稍平,但终究都试要紧,便问法曹:“按军法,他们当如何处置?”
“启禀府君,按军法,他们的考核资格当取消,并记为末等!”法曹掾答道。
班累听了,便看向了宋全。
“宋都尉,本官如此处置,你可有意见?”
他虽然是太守,但宋全也是二千石的gāo • guān。
对于都尉治下的人如何处置,总得顾忌一下他这个都尉的面子不是。
闻言,宋全连忙拱手:“府君仁慈,这已是格外开恩了!”
“下官以为缺席都试,实乃藐视军令。若不严惩,恐怕日后人人效仿!对府君治军甚为不利!”
听到这话,班累不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大公无私。
“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便......!”
班累点了点头,便欲加重惩罚。
但就在这时,有士卒跑过来禀报:“启禀府君,营外有五原县县尉陈谦率领县卒送粮而回,要求参加都试!”
“哼,竟迁延至此时方回,将本官视作何物?让他们过来,本官正要宣布对他们的惩罚!”
闻言,班累冷哼一声。
很快,陈谦一行人便被带到了班累的面前。
“下官五原县县尉陈谦,见过府君与诸公!”陈谦恭敬行礼。
班累见他年纪轻轻,不像是个兵油子,语气便好了一些。
“陈谦,你可知你已经错过了都试么?你违抗军令,逾期而返,按照军法,该取消你们的都试资格才是!”
“宋都尉大公无私,请求从重惩处你等,以正军威!你可有话要说?”
听到这话,陈谦等人不由的心中来气。
这宋全果然是想把大家都整死啊!
陈谦连忙拱手:“启禀府君,下官等人实未违反军令!”
“哦?宋都尉言前些天派你们往破胡障送粮,务必在都试前赶回。”
“如今都试开始了,你们却才赶到,这不算违反军令?”
闻言,班累怒斥。
陈谦看了宋全一眼。
“启禀府君,宋都尉两天前命我等往破胡障送粮!从大营至破胡障有多远,相信诸公必然知晓!”
“以两天时间,便要让我等赶回,实在是为难我等!即便如此,军令如山,我等也未多言,便立刻动身了!”
“再者,宋都尉传令与我们之时,只说都试之前赶回,并未言乃是我们考核之前赶回!”
“都试有一月之期,如今才过去了不到十天而已!是以,下官认为并未逾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