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忘说完,卢潜原本清扫庭院的动作便当即停了下来。
“卢尚书故意隐瞒军情,欺瞒陛下,不知是否也是范阳卢氏的家学传统?”张忘继续说道。
“我范阳卢氏以礼治家、以礼治国、以礼治世,历代先贤皆经世之士,老朽不肖,学艺不精,所作所为皆为自己所想,与卢氏家学无关。”沉默了一阵子,卢潜声音有些沙哑的冲着张忘说道。
“那卢尚书以为张忘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是错的?”张忘紧追不舍的继续问道。
卢潜扭过头来看了张忘一眼冲着张忘说道:“江淮之地,老朽最为熟悉,征战经年,如今正百废待兴,江淮的百姓实在经不起战争了,还请张常侍开在江淮百万民众的份上,求求皇帝停止南征。”
“南征之事势在必行,若是其他事小子可以代为转达圣听,但是唯独此事不可!”张忘回答的毫无感情。
“难道卢尚书以为两国之间能真的能够和平相处下去?”
“为何不可,两国君主各修文德,以仁教化天下,最多十载,定然可以海内生平?”卢潜反问道。
卢潜说出这句话来,张忘算是明白了,卢潜再治理民政上是一把好手,也确实是把儒家仁政那一套用在了治民上,若不然也不会在江淮一代去的如此大的声望。
然而在政治上,特别是两国关系上实在是太过幼稚,还有着那种“则修文德以来之”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