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想压下此事,想来是拿了青川候府的好处。既然他像往东,那她就让事情往西。
这两天上朝,都是御史弹劾陈诚的折子,更是直指东厂没有做为,办案不力。下朝就是德清的哭天抹泪,越倾颜心力憔悴。
可是,毕竟陈诚犯了律法,越倾颜想了想,还是去德清那里说说的好。
德清和陈诚并不住在侯府,而是先皇赐给德清的公主府。
不想到了公主府,德清不在,府中管家说公主去了侯府,晚些时候才能回来。越倾颜想着既然来了,也就等上一会儿。
闲来无事,便带着许竹青在府中逛起来。突然,一曲笛声想起,明明是清脆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了悲怆之意。
越倾颜望向笛声传来之处,见是不远处的石亭,一个身影站在亭中,身姿挺拔,仿若一株玉竹。
感受到有人注视,吹笛之人慢慢转身,看了过来。玉面迎风,身姿翩然,一副好皮相。只对越倾颜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出石亭没了身影。
“那人是谁?”越倾颜问道。
许竹青当然也不知道,“许是公主府里的乐师吧?”
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就见德清公主急匆匆的赶了来,脸上带着细密的汗,“皇上,您怎么来了?都没提前说一声。”
“这不是想来看看皇姐吗?”越倾颜递过一方帕子,“你也不必跑这么急呀!看看一脸的汗。”
“谢陛下!”德清公主忙接过帕子,四下里望了望,“这园子修的可还好看?”
“不错!”越倾颜笑道,“极为幽静。”
德清公主也笑了,“以后陛下闲了,就常来。”
正题还是要说的,只是要寻个时机,可是要怎么寻,越倾颜也不知道,最后还是开口直说。
“皇姐,今日其实是有事来与你商议。”越倾颜和德清公主到了刚才的那座石亭,厅外的水池里,是成群的锦鲤嬉戏。
德清沉默了一会儿,“是关于陈诚吗?”
没想到德清会如此冷静,越倾颜点头,“是陈大人指使下人打死了事主。而且,他还抢了那唱曲儿的姑娘,一直藏在半月山的庄子里。”
“怎么会?”德清瞪大双眼,“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那姑娘现在朕让人救了出来,说出了当日之事。”越倾颜觉得干脆说个干净,“其实陈大人一直有外室的,还有了一个四岁的孩子。”
“四岁?”德清瘫坐在石凳上,“也就是说与我成亲之前,他就已经和那女人在一起了?”
越倾颜点头,陈诚的这种事是不被允许的,公主没过门,却与别的女子有了孩子,这是欺君之罪。“所以,他的确是对皇家不敬。”
能看出德清公主的气愤,浑身都在发抖,“他这般对我,我也无需对他有事么夫妻之恩了。却不知,会如何判他?”
看来德清到底还是想知道陈诚的下场的,“发配充军或是流放琼州。”
“谢陛下还留他一命,我们越家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德清说话没什么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