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了流云殿,这里有些偏僻,在皇宫的东北角,不过很安静,适合shā • rén于无形。
“好像流云殿的桂花已经开了,陛下要不要进去看看?”宋昀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好,进去瞧瞧。”
明月皎皎,垂柳依依,还有几日便是中秋节,天上的月亮洁白。
殿中也是原来的样子,那张榻在正中十分显眼。越倾颜别开脸,想起了那次的荒唐。
“陛下,记得宋昀上次在这流云殿的时候,曾见到一个小婢女,虽然相貌普通,但是看着十分顺眼。”宋昀扶着越倾颜坐到榻上。“臣还说过那身影和您很像。”
屁股仿佛坐在针板上,越倾颜努力挂着笑脸,“这宫里的婢女何其多,恐怕找起来要费一番周折。”
“其实不难!”宋昀挥手,殿里的人退了出去。
越倾颜一惊,“督主知道那小婢女是谁?”当天明明把脸都盖住了,这贼子又中了药,哪会知道?分明是咋呼她。
“事后,我将香炉里的香还有碗上残留的药,派人验了一下。”宋昀说的风淡云轻。
这厢越倾颜听得心惊肉跳,“宋督主是说那小婢女是来害你的?”
“不是。”宋昀站到越倾颜身旁,“臣以为,那小婢女是来投怀送抱的。她下的是迷香。”
对一个太监投怀送抱?这不是重点,“你打算怎么找出她?”
“很容易。”宋昀一笑。
越倾颜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人摁在榻上。而宋昀那张俊脸离她很近,能看清他眼中那个愤怒的自己。
“大胆,你给我滚下去!”越倾颜双手被抓,恨不得张口去咬,这个大逆不道的,又将她压在榻上。不过这次好像没带武器。
越倾颜像上次一样,抽出一支手去床榻旁摸索。
“陛下,烛台已经不在那里了。”宋昀看着那只恨不得伸出老远的手,提醒道。
这话什么意思?怒火中烧的越倾颜不加思考,“你大胆!”
还真是她!宋昀笑了笑,直起身子坐好,伸手将越倾颜拉了起来。
越倾颜挣脱束缚,立即跳的老远,小脸气得有些扭曲。这贼子现在恐怕已经猜到了她就是当日投怀送抱的小婢女。
“陛下当日下手可真狠。”宋昀走过来,手摸了摸额头,“都留疤了。”
“宋督主说什么,朕不知道。”越倾颜不承认。
“陛下有时候还真是有趣的很。”宋昀仿佛心情不错,“看来以后烛台不能乱摆。”
“时候不早了,朕要回去了。”越倾颜往门边走去。
御花园里,越倾颜走的匆匆,心里将宋昀不停地咒骂。许竹青看到,自是知道自家陛下又被宋昀气到了。
仲秋祭典在仲秋节的前一天,民间也有不少活动,例如赏花灯,还有选灯神的比赛。这些越倾颜从来没有见过,就想着出宫去看看。
白日里经过繁琐冗长的祭典,越倾颜休息了一会儿,便带着许竹青和秦峰出了宫,直奔多月山。
多月山下已经搭好了台子,周围也围了一群人,想来都是在等着好戏开锣。
秦峰为越倾颜找了一处最好的位置,第一排正对台子。引来旁边人的不满,越倾颜摇摇头,自己整日对这班子民殚精竭虑,难道不应该坐个好位子吗?
所谓选灯神,其实更像是选美,就是一群姑娘上台表现才艺,最后夺魁者获封灯神称号,当然还有不菲的奖励。
台上表演的精彩,下头不时传来喝彩,人民安居乐业,大魏处处繁荣,越倾颜深感欣慰。
这时台上上去一名女子,越倾颜当场站了起来,引起后面观看者的不满,她只好坐下。台上之人是苏景岚,正将琴摆好,伸手调了调音调。
想来也是冲着那些奖励来的,越倾颜是知道苏景岚家里有些困难。
美妙的琴音想起,如涓涓细流划过,轻轻地抚慰着人心。一个市井女子有此技艺当真难得。
一曲作罢,台下掌声一片,喝彩声更是不断。越倾颜突然觉得也难怪当日陈诚会对苏景岚起了意,这小女子当真美貌,琴声不错,唱的曲儿更好听,想来今日夺魁并不难。
台上的纤纤身影走下了台子,去到一旁的大帐里等候。
“竹青,我记得你也会抚琴的。”越倾颜看向坐在一旁的许竹青,她是官家之女,棋棋书画都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