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要换个人来说这话他也不会有那么大的火气,而这个余秋月一路上不知道沾了他多少光,自己也待她和周玲没什么两样,几个人都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突然来这么一句话,他属实有些心寒,觉得自己挺不值的。
一个人闲来无事,只好朝窗台边走去,那两个保镖跟守贼一样把他盯得死死的,他本就恼火,这时候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看你老母粤语啊!真踏马有病。”
“张末,你别太嚣张了,刚才的事儿我们还没跟你算账呢。”
一保镖绷直了脸,可周昊现在神鬼不惧,颇有几分大胡子的神采,怒声道:
“嚣张?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这算嚣张呢,怎么着,你不是想算账吗,过来啊,劳资站这儿不动可不可以,怂逼,不敢就老实眯着,别踏马没事儿找骂!”
“呵呵。”
两保镖神同步地冷笑了一声,就好像两个初中生约架一般,既不想真的动手,也不想失了面子,只能笑一笑,还能缓解缓解尴尬。
周昊也没打算和他们多计较,从窗台往外面望去,首先就看见了把他们吓得半死的那栋楼,只是还是没能发现那怪物的踪影。
从这儿看的话,余秋月的担心不无
道理,即便他们当时自以为跑了很远,但实际上也不过才两三个街区的距离,普通人跑一会儿就能到这儿,更别提身强体壮的活尸大佬们了。
下面的活尸仍旧虎视眈眈,从来都没感觉到累,不时还发出一阵阵的低吼,勤恳的像一窝小蜜蜂。
“唉,难啊!”
适当发出一声感叹,他摇摇头朝楼下走去,现在回包房多没面子,还不如找那几个玩儿扑克的耍两把,反正兜里有粮,其他人肯定都想找他一个人宰。
中年老哥还奋斗在第一线,他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一边拍桌子,一边扯着喉咙喊,急得脸红脖子粗,估计是在和他打牌的本家扯皮。
赌这玩意儿都有个通病,那就是老想着从别人那儿找原因,像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周围的人虽是在劝说,但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有的还在悄咪咪地拱火,好让他们打起来找乐子。
“别吵了,别吵了,让我打俩把,保证你们赢的不止几颗花生,哥是大户,早就做好被宰的准备了。”
周昊凑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这东西热量高,体积小,围观群众们立马一个个地都看直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