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钦想着上一次和人类接触的时候还在国外。
那些愚蠢的人类举着火把要烧死他们，火光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再一次与人类相处，却在他那么窘迫的时候。
“医院的命案和你有关系吗？”温宁书问道。
荀钦缩在后座抬起头：“我没有shā • rén。”
“嗯，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血族当然是要跟血仆待在一起，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可以签订契约的。”荀钦蹲在后座，像一只小哈巴狗：“我保证签订完契约好，我可以更好的保护你，谁欺负你，我就杀了他！”
温宁书挑眉，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后视镜。
在镜子里的荀钦一点也看不出能保护人的样子，看起来瘦弱矮小，在吸血鬼中怕也是最好欺负的那一类。
“我是认真的！”荀钦道。
“现在是法治社会。”
“那又怎么样。”
温宁书沉默片刻：“shā • rén要坐牢的，那个时候你就会被晒死。”
在他的答案下，荀钦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荀钦总觉得哪里不对……
车开到温宁书家地下车库，没有阳光的地下车库，荀钦抱着大衣紧跟在温宁书身后，头发因为刚才的遮盖看起来乱糟糟的。
原本就长着一张满是稚气的脸，配着现在的造型，更像是初出茅庐的小屁孩。
“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跟不跟我签订契约，我开出的条件很诱人的。”荀钦道。
“有工资吗？”温宁书的回答十分现实。
“短时期内我的财产还转移不过来，但是……”
“那就算了。”
温宁书说着，牵过荀钦的手，走入电梯内。
“你一般都这样聊天吗？”
温宁书面露疑色：“这样说话有问题吗？”
这天没发聊下去了。
荀钦满是怨念的盯着温宁书的后脑勺。
短短一句话就能让他顿时语塞，他觉得这一定是温宁书与生俱来的超能力。
到达九楼，温宁书走到门口摸索着钥匙开门。
荀钦站在一旁乖巧的等着。
一个黑影掠过，一声闷响。
温宁书在他面前倒下。
荀钦眼疾手快，急忙将人扶住。
充满怨念的眼神看向导致温宁书昏过去的始作俑者。
“谢天谢地，总算是将你从人类的魔爪中救出来的，现在杀了他，以绝后患吧！”
森握着手中的棒子，一脸认真地模样，让荀钦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森不自知，言语中还透露着丝丝得意：“我已经想好应该怎么处理的，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你知不知道人类很脆弱的。”
荀钦强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
“当然，所以很容易处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人间蒸发。”森竖起大拇指，“保证干净利落！”
荀钦瞳孔逐渐变红，将温宁书扶到门边后，二话不说朝着森攻击去。
狠狠一拳下，森揉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荀钦。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不敢相信，我的上帝你居然对同类出手，就为了一个人类。”
“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