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带着时芸离开后,温宁书就打电话联系了路爻。
对于案情的细枝末节现在还不适合让时芸听到,要是凶手至今还未捉拿归案,无疑会让她更加紧张。
倒是还没等被shā • rén凶手找上,就已经被紧张的情绪压垮。
“人头杀手的案子不是我们这个组负责,但听他们组员说过两句,死者除了头之外找不到其他残肢,而且每次确定凶手抛尸时间的监控录像都会出问题。”
“有可能是内部人员作案吗?”
路爻在电话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可能,抛尸地点都不固定,整个城市的监控系统不同分区,都有不同工作人员,现在就连依照凶手的抛尸轨迹确定凶手的活动区域都做不到。”
路爻聊着聊着有些上头,几乎把他知道的都跟温宁书说了。
从事发到现在一共有五名女性死者,断口都在脖子往上,侦//查过程中除了头颅外死者的其他部位一无所获,再加上监控录像被摧毁的时间,这个案子更显得神乎其神。
说完,路爻在听筒里发出两声轻咳:“关于案子的细节你可别传出去,这要说传出去,被那些营销号添油加醋会造成恐慌的。”
“嗯,放心。”
“在那次你朋友意外看见死者尸体后,近一个多月都没有死者出现,由此可以推测出凶手在杀害锁定的目标前,不会再寻找下个目标。”
“这也说明你朋友的住所工作环境他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甚至于她周边可以投靠的人。”
“嗯。”
“从已知的信息来看可以得知凶手除了锁定目标外,只会在熟悉的环境内shā • rén,说句我不该说得,保护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辞去工作离开这座城市。”
温宁书向路爻道谢后挂断电话。
窗外天色渐暗,温宁书看着窗外橙黄色的路灯。
从路爻口中所得知时芸是从案发至今唯一一个已知的目标人物,也是眼下找出凶手的最好诱饵,心里难免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这通电话的一个小时后,林琛将时芸送回医院没逗留太久便离开了。
时芸抱着被褥在折叠床上铺开。
温宁书轻声道:“凶手还未捉拿归案。”
时芸捏着被褥的一角僵在原地,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再度紧张……
“和殡仪馆谈妥辞职的时间回去吧,这一个月你没有感觉到异样,就说明凶手极有可能不会的脱离这座城市的进行shā • rén计划。”
“嗯。”
“明天我办理出院后,你就先住在我家,辞职前我会负责接送你上下班。”
“师兄我会拖累你的……”时芸低下头,没敢正对着温宁书。
“想那么多晚上一定很难睡着吧?”
时芸转过身看着温宁书咬着干裂的双唇,眼眶又红了。
“怎么又要哭了,女孩子都那么容易红眼眶吗……”温宁书声音很轻半卧在床上看着时芸,“要小护士推开门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谢谢。”时芸低下头揉着眼睛,再度抬起头时,看着温宁书挤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
温宁书轻声一句睡吧,躺下身来,身体正对着门缓缓合上双眼。
入夜,耳边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就好像耳边立着一个漏了的水龙头。
温宁书迷迷糊糊的睁眼睛,床边有一双沾染着血迹的脚,他杵着床边慢慢坐起身,已经能看清来者的全貌。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下颚下有一处骇人断口,身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双臂上有被人虐待过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