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这帮黑衣人的功夫如何,好容易跟上后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远远缀着。
若是下雨了或许还有机会。
就是老天也在助他,他们来南山时眼见着太阳要留不留的,这会子是彻底隐身不见,带着怒意沉沉地压了下来。
在他跟着这帮子黑衣人在深山中拐了一个多时辰后这雨可算是下下来了。
疾风骤雨,正是掩藏身形和踪迹的好时候。
这于穆恒是好事,可于落后了他们几许的言匪一行人来说就是叫人着恼的坏事了。
黑衣人留下的踪迹被一场雨水给搅得不剩多少了,得亏固平跟言匪一道上过战场,去打埋伏蹲个一两晚也是有的,也算是能从中寻出几缕蛛丝马迹来,何况还在路上寻到了怀昔掉落的发钗,他们搜寻的方向是没有错了。
与言匪分析得不差。
这帮黑衣人在往南山深处走,该说在往另一座相连的山翻越。
这些个黑衣人虽说能由着巡防营的缺口进来,可现今巡防营已经换了批人值守,就算他们的人在里面也不定能及时带他们出去,他们只能趁夜从山上走,然后趁巡防营的人后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动手,然后逃至另外一座山,到时候天高地阔,怕就难找了。
这山林杂草丛生,越往里走越是不大利于马行,言匪干脆下马疾步而行。
他不敢耽搁一刻,唯恐多耽搁了一刻怀昔就被人带走再也找不到了。
而这会子怀昔正被穆恒拉着在雨中疾驰。
那几个黑衣人的功夫很是不错,穆恒虽说是旁人所谓的文武全才,可是功夫到底还是差了一截。
他原本想趁着黑衣人四散去寻躲雨的地方时对他们动手,那怎样他也会更有胜算些,可他高估了自个儿,更是低估了黑衣人的功夫,虽说是将怀昔救出来了,但他腰侧受了伤,被黑衣人划了一刀。
怀昔是怕极了,虽说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但她知道穆恒受伤了。
可现今是逃命,多耽搁一刻就说不得会再被他们捉回去,他们只能继续往前奔逃。
终于,怀昔体力不支,一只脚不知踩到了石块还是什么,直接栽倒在地,顺着一处山隘就往坡下滚,穆恒见了,忙扑了上去,护着她一道往下滚去,滚了好一会儿被一棵树拦住了去路。
穆恒闷哼一声,是伤口又被扯开了,怀昔吓住了,忙起身将人扶了起来,可是她的腿方才竟是崴了,一动就是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