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月回握住怀昔的手,温婉一笑:“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怀昔知晓海生月的刚强?哪里能放心?
她复又万分强硬道:“你若真如何了,到时候我们就是倾尽端王府之力也是要救你的,我想这也是非你所愿吧。”
海生月心头熨帖,一颗心是又酸又软,忙不迭道:“我省得了,你还是快快告诉我是哪三味药吧。”
怀昔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三幅图来放在桌上同海生月一一展示,待看到最后一幅图,上面书有望月根三字时,海生月的目光凝住了。
“这个……”
“怎么了?”怀昔突然想起言匪曾提过,海生月的父亲在升迁入京之前是在蜀中当值的,“海姐姐,是不是你那里有什么眉目了?”
海生月起身:“且等我会儿。”
怀昔不明所以,看着海生月进了里间,听她似乎是开了什么锁,没多会儿就抱着个檀木匣子出来了。
海生月将檀木匣子放在桌上,长长吐出了口气才从衣袖里掏出把钥匙将匣子打开了,就见里面放着一个似人形的根须,跟画上画的分外相似。
“这便是望月根了,今儿我便将这东西送给你和王爷了,全作当初你们大婚的贺礼,虽说迟了些,好用便行。”
怀昔愣怔,她原以为望月根是最没有头绪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寻到,没成想它倒是最为轻松得到的。
怀昔无疑是想要这个望月根的,她没有推辞,而是起身同海生月见了一礼。
“大恩不言谢,海姐姐,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在心里,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端王府的地方我端王府必然会倾力相帮。”
海生月忙上前伸手扶了怀昔一把:“你可别跟我见外,人不都是这样嘛,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日子就是这样过下去的,你当我是姐姐,王爷又于我有恩,不过是株药材,我留着也没用。”
要是旁的药材还好说,可这是望月根啊,怀昔知晓这不像海生月说得那般简单,但也不好再客气,再多客气便是见外了。
海生月看着这药材眼中多了些怀念。
“这是我父亲当初在蜀中任职时为一老婆婆平冤后那老婆婆送的,我父亲原本推拒不肯要这药材,但那老婆婆坚持,他只好收下,起初他也不知这药材的贵重,后来晓得了便想还给那婆婆,没成想那婆婆却已去世,只是不知原来因果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