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欢端坐在床榻上,塌上摆放着矮木桌,桌上点着一青铜香炉,正袅袅冒着细烟,热茶咕噜噜正烧着,热气也如艺术般上飘。
外面天色已晚,太阳缓落,淡红色的夕阳透过窗子,如长方形影子拉长覆盖桌子与地面。
气氛尤为静谧。
黑梦站在她面前,用食指尖从圆瓷碗内挖出药膏,俯身轻轻将药膏点在君欢发肿的脸颊上。
他的手指如玉,指尖轻柔,似是在擦护艺术品般,细致将药膏涂抹在君欢受伤的位置。
君欢没来由得小郁闷,睨了他一眼,半撑在桌子旁,小小的身形愣是有了几分撩人之意:“我想出去散步。”
“把药擦好便去。”
“可我晚上还要练武。”君欢躲开脸,不让他继续擦,懒懒的趴在桌子上:“我累了。”
就是很累,什么都不想做。
可她知道,她投胎于这具身体,就要承担起这具身体应当要承担的责任。
黑梦低眸,单手捧起她皮开肉绽的手,用沾了酒的小棉花擦拭着她掌心已经干涸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