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缪之也是在醒来之后才知道原来在不久之前,京城里就已经流传出了他和权樾之间有私情的流言。
显然这并不是亓缪之自己做的,是谁的手笔,显而易见。
下属告诉亓缪之,这个说法流传最早的日子,约莫在他大婚前十几日。
如此说来,怕是从那时起,皇帝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但他却并未选择阻止,而是将计就计,把亓缪之带进了他布好的圈套里。
到现在,亓缪之不得不去怀疑,权樾的突然发病,会不会也是他这个好父皇的手笔。
毕竟那日权樾的体温不比寻常,高的吓人。
亓缪之不愿意去侮辱权樾的名声,过错方本就是他,如果不是他不顾权樾的阻止执意要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事情恐怕也不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可亓缪之却不得不这么做。
皇帝到底是皇帝,他清楚亓缪之最在乎什么,想要亓缪之乖乖听话很简单,以权樾一家的性命要挟即可。
承诺了要好好调查“丞相密谋造反”一事,也就是明摆着告诉亓缪之,只要他乖乖地按着他的安排走,权丞相一家,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死。
他将亓缪之的软肋拿捏的死死的,亓缪之不得不从。
皇帝不允许亓缪之去探视权樾,这点亓缪之很不能理解,但皇帝有皇帝自己的考量。
权樾和丞相都知道一些内情,如果让两人相见,难保亓缪之不会生出其他想法。
可皇帝到底小看了亓缪之对权樾的执着程度,明着见不了,就算暗着来,他也绝对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
夜黑风高,夜晚轮值的守卫正在与白日的守卫交替换岗,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守卫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心道今天的秋日似乎比往年要凉了不少,也不知道今晚穿的这么薄守在外面会不会冷。
外面的守卫还在忙着想这些有的没的,里面的狱卒已经“困”的睡了过去。
这些年在外打仗,亓缪之也寻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这mí • yào煞是好用,没个一两个时辰这狱卒怕是醒不来。
权樾和权丞相以及权家的其他人都被关押到了不同的地方,相隔甚远,大抵也是为了预防亓缪之想不开劫狱。
而关押权樾的牢房在最深处,习武之人在夜里也能正常行走。
远远的,亓缪之便听到了阵阵咳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