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喊完,他就晕了过去。
我听到我身后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狗杂种滴(狗杂种,原本是骂人的话,在我们村,长辈叫小辈则是昵称),哪个喊你替老子转身滴?
我回头一看,是大伯。万幸,他已经醒了过来。可是,我不是身在棺材中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还有,张哈子为么子晕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回头去看张哈子,喊了他几声,都没喊醒,我问陈先生,这是啷个回事?
陈先生讲,应该没得大问题,可能是脱力咯。
应该?可能?没有一个确切的词。
大伯讲,先背回去吧,倒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讲完之后,大伯就背起张哈子,往村子里面去了,我们跟在后面。
进了村子以后,大伯就将张哈子背到他屋里的空房间放在床上睡好。我爸妈看到大伯平平安安的回来,少不了一阵嘘寒问暖。刘桑祎和陈先生坐在屋子里面守着张哈子。而我,则是坐在院子里发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儿,就听懂院子外面有人大吵大闹,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听清楚了才知道,原来是鱼塘那边出了事情。
陈先生走出来,对我讲,走,看哈去。
我跟着陈先生走到鱼塘的时候,周围已经聚满了村民,他们对着鱼塘指指点点,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害怕的神情。看到陈先生来了,他们都纷纷围上来,问长问短。
在他们的心目中,昨晚上的事还是陈先生一手解决的。毕竟张哈子还是太年轻。
在陈先生和他们攀谈的时候,我走到鱼塘边上,看到整个鱼塘的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飘浮着一条条白色肚皮的死鱼。
我想,或许是最近发了瘟,所以全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