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酉月下去后,宗恒从怀里拿出来一支白玉簪。白玉簪通体雪白为簪头一点殷红,在那殷红周围按照白玉的纹路雕刻着两朵并蒂的梨花。
东猫儿巷里面的人,一个老者一个少年。
那少年,宗恒也见过一次,前几日秋闱的时候,沈若娥告假去送那少年入贡院,那少年看沈若娥的眼神。
想到这里,宗恒捏紧了手中的白玉簪。
这只白玉簪,是几年前宗恒得了一块白玉后,命匠人雕琢的。
那是从南诏那次赏花宴回来后,宗恒命人雕刻的。
那一次见到沈若娥后,宗恒时常想起小时候初见沈若娥时,沈若娥得了那枝自己随手攀折的梨花时候的模样,久久挥之不去,便做了这白玉簪。
“正是不省心的丫头。”宗恒磨砂着手中的白玉簪,想起这几日沈若娥一见到自己便胆战心惊的模样,不由有些伤脑筋。
沈若娥和温永瑜对饮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谁在骂我吗?”
“怕是着凉了。”温永瑜说完这话,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明晃晃的太阳,顿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尴尬。
“定然是哪个嫉妒我兄长考得好的人在背后说我。”沈若娥哈哈大笑一声后,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沈若娥心中一阵开怀,待阿嫣生下孩子,自己便能过自己原本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