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来多久了?”
“不多会儿,正在用茶。”
夏衡东笑的眯起了眼睛,与孙采俊见过面了。客客气气道:“孙公子怎么来了?”
孙采俊笑道:“听说三少爷高升,特地过来祝贺。小生也不能白白吃府里的饭,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的上忙的,过来问问。”他想讨个职位做做。
“别的工作就没了,到是有件暖床的好差事。”
“天气这样热,还需要人暖床,真是笑死人了。”
“我就喜欢热上加热,谁知道呢?”两个眼波流转,都有了那方面的意思。约着去卧房里看什么鱼玄机的诗。避了人,夏衡东早把门关上,搂着孙采俊亲嘴。一面说些府里的事。“我找人讨了一些秘方,给老爷子助兴。不知道功效如何?且自己试一试。”拿出个小盒子,倒出一粒丸药出来,拿给孙采俊瞧。
就见丸药浑圆可爱,灰色的一粒,小的跟老鼠屎似的。孙采俊左瞧又瞧看不出来。
夏衡东笑道:“你猜这东西多少钱一粒?”
“多少?”
“说出来吓死你,一两银子呢!”
“我个天,这样贵。”
“可不,也不是谁都用得起。为了这笔银子,我跟齐瑄吵个半天,他就是不肯付,气死我了,改明儿把他弄出去,看见了就烦。”夏衡东说完了这些有的没的,早捏了一粒丢进嘴里,又拿了一粒塞孙采俊嘴里,两人痴痴笑起来。
之后,夏衡东便把这么个东西进献给夏老爷,把它的好处说的天花乱坠。“爹,这玩意儿用过之后,全身舒泰,活络筋骨,保证您老当益壮,就像年轻了二十岁一样。”
夏老爷听的微微点头。
“爹,只是这东西金贵了些,制造出来也不容易,人家要五两银子的价,这还是看在咱们夏家是当地名望的份上,我跟齐管家都说过了,可他还是觉得我乱花钱,我就说这钱是爹的,花在爹的身上有什么不值得的,是不是?”
夏衡东选择恶人先告状。
齐瑄也找夏老爷谈了最近花费过多的问题,夏老爷直接打断她道:“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再不趁着年轻的时候享受一下,难道还要等我进棺材吗?”
“可是……”
“辛苦了一辈子,总要犒劳犒劳自己,我看衡东说的就很有道理。子女为做父母的花钱天经地义,他有这个孝心,我看就很好。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这事,他也大了,会有分寸的。”
齐瑄无话可说。
自此之后,夏衡东更是得了意,花钱如流水,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介绍进府。
又大肆的搞了一些小工程,建房子,造花园,吃一些新鲜物件。往往花费不少,博得夏老爷的欢心。
齐瑄看着账本大肆亏空,有口难言。把账本扔在了夏末面前,让她想办法去。
夏末道:“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不像你。”
“不说了,你家快被搬空了,出去的钱多,进来的钱少。”
夏末翻了账本,脸色大变。“老娘赚的钱是被他们这样用来花的?”她嫌恶。
夏末扫了齐瑄一眼,齐瑄的表情比较的平静,像是把一堆垃圾扔掉之后,好像什么事都不关她了。
夏末有些失落,齐瑄以前是个热心肠的人。笑的都比别人多,可能是一场爱情,将她整个人都变得沉默起来。
那种‘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社会人姿态,叫她很不爽,她可不是来看亲爱的,变成面具人的。她要的是那个鲜活的就像一尾小鲤鱼的齐瑄,是那个活着都全身散发着精气神的氧气女孩。
夏末懒懒的看着齐瑄,“你要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齐瑄皱眉,很快就嗅到了夏末话里的‘不祥’成分。“不是,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她跟夏衡东的矛盾还真是扎心,不过不打算在夏末面前谈这件事。
“只要你说一句‘我爱你’,我什么都可以帮你摆平。”夏末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