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那个银元宝,每一个就五两银子,比眼前这些红木箱子里的银元宝,足足小了好几圈呢!
一旁的张彝宪,又适时的在朱由检身侧,低声说道:“皇上,这一个金花银元宝,就是五十两,一排十个,一口箱子,放了四排,总共是四十个金花银元宝,合计两千两。”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张彝宪才又接着说道:“内承运库里,现有金花银搁架一十八个,每个搁架上下四排,每排二十口红木铆金箱子。”
“一个搁架,总计是八十口红木铆金箱子,合银一十六万两。十八个搁架,除了最后一个搁架,只有七口红木铆金箱子外,其余十七个搁架,皆是满格。”
说着,又略微停顿了一下,张彝宪然后才又接着说道:“内承运库,现有金花银元宝,共计二百七十三万四千两。”
“二百……”朱由检微微愣了一下,在心底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就算把内承运库中,所有的金花银元宝,全都拿出来,那也根本不够啊!
营建山陵地宫,再加上继位大典,犒赏文武百官和三军将士,户部报上来的总预算是,三百四十多万两,而内承运库里,总共也就二百七十多万两,就算全拿出来,也还差着六七十万呢!
户部国库,那十几万两银子,又能顶得了什么事?根本就聊胜于无嘛!
微微沉吟了一下,朱由检便又将视线落在了金花银搁架旁边的那些毛皮、丝绸的搁架上,
无论如何,先得把眼前这一关跨过去再说!至于被掏空了的国库和内承运库,也只能之后再慢慢的想法子填补上了!
视线在毛皮、丝绸搁架上停留了片刻,朱由检才又说道:“张总管,这些毛皮、丝绸搁架呢,有多少毛皮,多少丝绸?”
“回禀陛下,毛皮搁架总共是十个,每个搁架放置箱子八十口,每口箱子,能放置上好熊皮四张,虎皮六张,狐皮十张。”张彝宪躬身行礼说道,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张彝宪才又接着说道:“自打万历十一年,辽东鞑子叛乱之后,来自东北的皮毛贡品锐减,万历四十年前后,辽东更是彻底的断绝了皮毛贡品。”
“如今,内承运库里,仅有万历四十年之前留下的熊皮三百二十张,虎皮五百零七张,狐皮八百九十二张,连三个搁架都没放满。”
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张彝宪才又接着说道:“杭绸、苏织,倒是有不少,每年,江南织造处,除了南京应天府制造局,所产的绸缎,就近送入南京府库贮存外,杭州织造局、苏州织造局都有大量的杭绸苏织,解送京师,存入内库之中,数量都在二十万匹上下。”
“所有每年入库的杭绸苏织,都有详细的账目,登记造册,皇上若是要看,奴婢这就去拿来。”
“嗯,等下再看吧。”朱由检沉吟了一下,说道。
“是。”老太监应了一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四川所产的蜀锦,近些年来,产量都在减少,万历三十七年,皇上圣谕,停了蜀锦京贡,蜀锦所贡,就近赏赐于蜀王府系,不再转运京师。”
朱由检恍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朱由检才又问道:“张总管,宫中赏赐,可用丝绸代替银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