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那份口供,又能如何?不还是扳不倒魏忠贤么?而且,直指魏忠贤的口供,可远没有指向魏忠贤手下党羽的口供,要来得实在!
如果可以的话,朱由检还是希望能够先铲除魏忠贤的羽翼,等将魏忠贤的羽翼全都铲除干净了,魏忠贤也就成了一只没有爪子的老虎,再也伤不了任何人了!
因此,对于朱由检来说,这个王义的口供,根本没多大的用处。
微微停顿了一下,朱由检才又说道:“那个王义,倒是个忠义不忘本之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还在混堂司那边,由羽林卫看押着呢。”王承恩急忙说道。
朱由检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去,查一下他的底,如果真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他调乾清宫来听差吧。”
“是,奴婢替王义,多谢皇上厚恩。”王承恩欣喜地说道。在乾清宫听差,那可是在皇上跟前听差,御前听差,这份荣耀,整个宫中,可还没几个人有!
王义能有这份美差,实在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旁人羡慕都还羡慕不过来呢!
“行了,别在这拍马屁了,你也下去歇着吧,今儿一天,也累得够呛了,明儿还得去三大营呢。”
“是皇上,奴婢服侍皇上歇下后,便去歇息。”王承恩急忙说道,上前帮着朱由检,将身上的冠冕龙袍,脱了下来,整齐地叠放在了一旁,又伺候着朱由检上了床后,这才放下床帐,退出了西暖阁。
退出西暖阁后,王承恩便在西暖阁外间,抱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在那打了个地铺。这些天,王承恩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
虽然在乾清宫旁边,皇上专门拨了一间宫室给王承恩住,但为了方便照顾皇上起居,也为了能够就近保护皇上,那间宫室,王承恩也就进去转过几圈,将自己在信王府中的一些私用物品,搬了进去,到现在都还没在里面真正住过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