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燮元咬了咬牙,旋即说道:“有,但是很难!”
朱由检一愣,旋即说道:“爱卿不妨说说?”
“西南少民杂居,为了稳定西南边疆,历朝历代,皆已羁縻为主,以至于西南三省,土司林立,一山一硐,便是一州一司。”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朱燮元才又接着说道:“大者加官宣慰使、宣抚使,小者御夷州、御夷长官司等。且这些府、州、土司,父死子继,世袭罔替,俨然一dú • lì之王国也!”
听了朱燮元的话,朱由检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在后世的时候,他就听说过土司制度,嗯,在西南边疆少民聚居之地,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实行的是土司制度,任用当地的少民部族头领、首领,为土司府的长官,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嗯,就跟朱燮元所说的一样,这些大大小小的土司,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dú • lì小王国,关上门来后,这些土司,可不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土皇帝么?
后来这土司制度是怎么消亡的来着?
朱由检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才猛地想起一个名词来——改土归流!
对,就是改土归流!将土司改为流官,取消羁縻州府的设置,实行跟内地一样的府县制,最多再在府和县中间,再加上州一级的地方行政区划!
想到这些,朱由检才又瞧着朱燮元,说道:“爱卿,您的意思是,改土归流?”
听了朱由检的话,朱燮元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失声说道:“改土归流?将土司改为流官?”说到这里,朱燮元两眼不由自主地一亮,急声说道:“是的皇上,臣之意,就是改土归流!”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朱燮元又说道:“万历二十八年,播州宣慰司宣慰使杨应龙叛乱,兵败自尽,朝廷改播州宣慰司为遵义、平越二府,委任流官以治之。”
说着,略微挺孤单了呢一下,朱燮元才又接着说道:“这便是皇上所说的改土归流。臣之策,亦是如此。”
朱由检微微点了点头,瞧着朱燮元说道:“爱卿,西南少民众多,大小土司林立,要改土归流,恐非易事啊。”
“皇上圣明,若是骤然全都改土归流,必定引起西南众多土司的联合反抗,故而,要改土归流,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而需数十年之功,甚至更久!”
朱由检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爱卿心中,可有成算了?”
朱燮元微微颔首,伸手比了个三,说道:“无非三言,远交近攻,先弱后强,先疏后亲。”
听了朱燮元的话,朱由检不由得又微微点了点头,区区十二个字,便已经将朱燮元对待西南边民,改土归流的决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微微点了点头后,朱由检这才又瞧着朱燮元说道:“西南有爱卿坐镇,朕可以高枕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