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杨观就感觉自己浑身都好像轻了十几斤一样,走路都带着风!
刚刚回到家里,连身上的官服都还没来得及脱,外边便又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和一个粗犷的声音:“杨学士在家吗?杨学士在家吗?”
杨观家里,除了自家夫人,就只有一个厨房老妈子和一个长随。听到叫门的,杨观朝身边的长随努了努嘴,说道:“杨义,去开门。”
“是。”长随杨义急忙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出房门去,走到前院,打开大门,却见大门外站着一队锦衣军汉,军汉簇拥着一个穿着赐蟒袍服的白面无须的年轻公公!
杨义见此,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说道:“诸位军爷,您们这是……”
“这是杨学士家吧?快去禀告杨学士,皇上谕旨到了,快快出来接旨。”为首一个锦衣军汉粗声对杨义说道。
杨义一愣,急忙应道:“是。”转身着急忙慌的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大人,大人,皇上的谕旨到了,谕旨到了。”
人还没进后院房间呢,声音先传到杨观耳朵里了,杨观急忙冲出房间,迎着杨义说道:“真的?中使在哪?”
“就,就在门口。”杨义喘息着说道。
“快,快摆香案,把夫人也请出来,不,我去叫夫人,你去迎接中使。”杨观有些慌张地说道,皇上的甚至,嗯,送到他家里来,这还是第一次呢!
很快,杨义便将陈顺忠迎进了前院,前院中,杨观也已经带着夫人和厨房里的老妈子,在庭院里准备下了一座香案。
看到陈顺忠走了进来,杨观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朝陈顺忠躬身行礼说道:“陈公公。”
“杨学士,恭喜了。”陈顺忠朝杨观拱手一礼,笑着说道:“皇上有旨意到,杨学士,接旨吧。”
杨观急忙带着夫人和杨义、老妈子等,跪倒在香案前,磕头说道:“臣,翰林院录事,杨观,恭听圣谕。”
陈顺忠展开圣旨,清了清嗓子,这才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有旨:翰林院录事杨观,恪尽职守,忠于王事,才学之名,闻达于朕,今特晋为翰林院侍读学士,望尔戒骄戒躁,不负朕望,钦此。”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陈顺忠才又提醒了一下有些发愣的杨观,说道:“杨学士,接旨吧。”
杨观猛地一下回过神来,急忙磕头行礼说道:“臣杨观,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顺忠上前一步,将圣旨交到杨观手上,然后说道:“杨学士,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杨观急忙朝陈顺忠拱手行礼说道,说着,又将一小包碎银子,约莫有六七两的样子——这已经是杨观府里,能够拿出来的最多的现银了——塞进了陈顺忠手里,轻笑着说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请公公和诸位兄弟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