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凤是廪生,也是郑家五兄弟中,唯一有功名在身的人。
而这个廪生身份,在大明朝,也是有着诸多的特权的,除了每年能够从州府县学获得一定的银粮供应外,在面对州府县衙的官员时,也能够免去跪拜之礼,只需长揖并自称学生即可。
“圣仪(郑芝凤的字)无需多礼,快快请起。”南安县令急忙躬身,虚抬了一下手说道。
南安县是郑家老巢,想要在南安县做官,而且要做得稳当,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首先第一条就是不能得罪郑家的人!
而且,现在朝廷已经决意招抚郑家了,以郑家在福建海面上的势力,想要招抚郑家,给出的条件,肯定不会低到哪去!
因此,对于郑五,南安县令自然不敢轻慢待之的。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南安县令又亲热地拉起郑芝凤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站着,小心翼翼地说道:“熊部堂派来的宣谕大使,顷刻便至,刚才某本想派人去通知圣仪的,结果一时给忙忘了,还望圣仪不要见怪才是啊。”
“县台言重了,熊部堂派了宣谕大使下来,学生身为本县廪生,理当前来迎接。学生不请自来,唐突之处,还请县台原谅才是。”
听了郑芝凤的话,县令脸色不由得微微变了一下,正想要再解释几句,却听另一边的县丞说道:“来了,来了!”
县令顺着县丞的视线一瞧,却见北边官道上,一小队衣甲鲜明的官兵,簇拥着一个顶盔戴甲的武将和一个灰衣文士,缓缓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