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朱由检的话,点将台上那些文武大臣,不由得全都愣了一下,点将台下,那些刚刚拿到黄纸,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武举们,也不由得完全愣了一下,打开黄纸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十六岁正当青年的吴三桂,在听了朱由检的话后,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停顿了一下之后,这才打开了手上的黄纸,却见黄纸上写着:“保护好自己的军牌,并从武举之外的其他人身上,取得至少一块军牌!”
吴三桂见此,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却听点将台上,朱由检又说道:“记住了,这只是一次考核,你们的对手,也不是你们真正意义上的敌人,所以,朕只有一个要求,不许伤人性命,能不惊动对方,完成任务,受上赏!”
听了朱由检的话,吴三桂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迟疑犹豫了好一会儿,吴三桂这才举起了右手。
朱由检和点将台上,很多人的视线,一下子便集中到了吴三桂的身上,随后,朱由检便对他说道:“你有什么疑问,说!”
“回皇上,末将斗胆,敢问皇上,任务所指的其他人,包不包括身份尊贵者,如皇……如王公贵族?”吴三桂其实想说的是‘如皇上’,话到嘴边,却又改成了‘王公贵族’。
皇上的身份太过于尊贵了,若是自己真的从皇帝身上,将他的军牌给拿了去,那皇上的面子往哪搁?他身边那些锦衣卫、羽林卫亲兵的面子又往哪搁?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真要能从皇上身边,取走他身上的军牌,那要是有人起了歹心,想要暗杀皇上,那岂不是也让他给得逞了?
真要这样的话,那些锦衣卫、羽林卫亲兵们,绝大多数,恐怕都要掉脑袋了!
听了吴三桂的话,朱由检却笑着故意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军牌,说道:“瞧见没有,朕身上,也跟你们一样,还有这点将台上的所有王公大臣们,也都一样,都有一块军牌。”
“在这五军营中,朕和这台上所有的王公大臣,跟你们都一样,都是其他人。朕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有本事,就把朕身上的军牌,也取了去!”
听了朱由检的话,吴三桂和其他那些武举,不由得全都愣了一下,旋即,吴三桂便跪倒在地,抱拳说道:“末将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朕说了,在这里,朕和他们这些王公大臣,都一样,只要你们有那个本事,就来取朕身上的军牌,朕绝不会怪罪你们!”
听了朱由检的话,吴三桂不由得又愣了一下,点将台上其他的那些文武大臣们,也不由得全都愣了一下。
很明显,皇上给这些武举的最后一道考验,就是要让这些武举,从他们这些文武大臣的身上,取走军牌啊!
虽说只是取走军牌,但那军牌乃是贴身佩戴的,能够从自己身上取走军牌,那岂不是说,对方已经摸到了自己身边,以这些武举的身手,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也岂不是易如反掌了?
一时间,所有的王公大臣们,想到这些的,脸色都不由自主地变了一下。
却听朱由检又轻笑着说道:“当然了,你们也得小心些,别被朕身边的护卫给逮住了,不仅没拿着朕的军牌,反倒连你们自己的军牌也给丢了哈。”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朱由检才又说道:“行了,都下去准备吧,子时过后,考核正式开始!”
“喏!”一百多名武举,一起躬身,抱拳行礼道,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