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将手上的一叠履历、调令、介绍信等文件,一股脑儿的全都放在了桌上,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说道:“自己看去。”
十个同伴伸手便将履历、调令、介绍信等文件抓了过去,你一张我一张的看了起来,旋即便又有人惊讶地叫了起来:“这不是俺们的履历吗?怎么,兵部没人?”
“这怎么是调令啊?兹调登莱水师游击将军张鑫,前往工部报到,并赴通州造船厂公干。老大,你要去工部了?”
“咦,这是什么鬼?介绍信?兹有登莱水师守备千户王勇,祖籍登州蓬莱王家村人。王勇兄弟,这不是说的你么?”又一个同伴惊声念道。
当事人王勇,急忙窜了过去,急声说道:“我看看,我看看。”伸手从那个同伴手上拿过介绍信,接着读了起来:“家世清白,无作奸犯科、为非作歹、干犯律法之前科,我去,这也行?”
王勇还没说完,旁边却又有一个同伴念道:“一应履历资料,皆已核实无误,因调前往贵处报到,望予以接洽为荷。兵部武选清吏司,崇祯元年七月初五。”
念完,那个同伴还抬头瞧着另外一个同伴,说道:“陈登大哥,这是你的介绍信。”说着,还将手里的介绍信,递给了那个同伴。
还有一个手上拿了几张介绍信的,在那一张张的念着名字呢:“吴登勇,你也有,张锐,这是你的,刘大兴,这是你的。”
“行了,别吵了,每个人都有。”张鑫在桌子旁边大声说道。
几个同伴都将介绍信拿到了手上,陈登还将张鑫的介绍信,从桌面上推到了张鑫面前。
“头儿,这,这介绍信是什么意思啊?”吴登勇拿着介绍信,有些疑惑不解地瞧着张鑫说道。
“还有这调令,好端端的,怎么就从兵部被调去了工部呢?工部有什么事,是需要俺们去做的?难不成要好俺们去工部的矿场上当监工?”张锐也在一旁说道。
“不是去矿场,你们看清楚调令,是去通州造船厂。”张鑫没好气地说道。
“去通州造船厂?船厂?难不成是让我们接新船,工部替俺们登莱水师打造新的舰船了?”刘大兴瞧着调令上的‘通州造船厂’几个字,两眼冒光地说道。
“刘大哥,拜托你好好想想行不,接船怎么会把俺们从兵部调到工部?再说了,就算工部真替俺们水师造了新船,让俺们去接船,就俺们这几个人,能摆弄得回去么?”张锐在一旁反问道。
听了张锐的话,刘大兴顿时没了神采,沮丧地说道:“那调俺们去通州造船厂干嘛,难不成是让俺们去看守船厂?”
“算了,都别在这胡乱猜测了,工部调令已经下来了,兵部武选司吴司长也已经用了印,批准了这次的调动,既来之则安之,那咱们就去船厂看看,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说着,张鑫却猛地又愣了一下,转头四下瞧了一眼,旋即问道:“咦,刘将军呢?”
“刘将军进宫去了,是宫里的总管太监亲自来接的,头儿刚去兵部没多久,宫里就来人了,亲自把刘将军接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