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杀了人，血迹在整个卧室蜿蜒开来。
黎慕漂亮的眼睛氤氲着雾气，眉目渐冷。他低头看着那些血迹，稚嫩白皙的脸颊，神色却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冷，眸光沉寂，默不作声。
他格外冷静逃了出来，因为是主神碎片，从小就优秀，能力出众，他出来后，得到磨练，几年后，他已经是惊才绝艳的少年。
在一片漆黑中下沉，又在更深的黑暗中浮起。
他这时15岁。
黎慕眨着一双潋滟沉郁的眸，鸦羽般的长睫轻垂，“姐姐？”
他把眠洛的思绪唤回来。
他的嗓音不复幼年时期的软糯，清冽的如山间的清泉，语气很淡。
眠洛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这种恐怖的经历以如此淡然的态度讲出来的。
眠洛不知道。
如果不是碎片从不欺骗她。
她甚至怀疑，这个故事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