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道子瞪了她一眼,不再语。
卿小九见他不再深究,暗自松了口气,笑道:“前辈整日都在钻研阵法,一定很辛苦吧,来,晚辈陪您喝一杯解解乏。”
“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是很会讨老夫欢心。”阳道子哼唧唧地坐下,翘起二郎腿,吹胡子瞪眼,阴阳怪气说道。
卿小九将酒斟满酒杯,双手奉上,眉眼带笑:“前辈开心就好,前辈请。”
阳道子将头偏向一边,故意不去看她:“老夫可不是那种爱听好话的软耳朵,不过我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了,总不能和一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计较吧,这样岂不是显得老夫很没气度?”说完,他从她手中接过酒杯,高仰下巴一饮而尽。
看似不情不愿,实则内心美滋滋。
卿小九也倒了杯一口气喝完:“世人都说前辈脾性古怪,很难相处,传闻果然是传闻,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丫头都能和前辈举杯痛饮,可见前辈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你不是说你打遍天下无敌手,已经名震天下了吗?”他晲了她一眼,又盯着石桌上的酒壶道。
“咳咳,晚辈难得低调一下,还被前辈无情拆穿,前辈果然是豪爽之人。”她笑的灿若骄阳,姿态恣意潇洒,并无半点尴尬。
大概是被她厚颜无耻惊讶到了,阳道子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世人还说什么了?”看着眼前落落大方毫不扭捏做作的少女,对她再一次投去探究的目光。
“世人还说前辈是千年难遇的阵法奇才,不仅天赋异禀,人品还好到爆棚,坊间更是有“得道者得天下”的传言。”她笑道。
除了“人品好到爆棚”这句是她编的,其余的都是实话。
坊间的确有这样的传闻。
“咳,还有呢?”他右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羊角胡,那原本就微微泛红似桃子的两个腮现在看起来更红润了。
卿小九抿嘴一笑,开始胡编乱造:“他们说前辈大义凛然,善恶分明,嫉恶如仇,心怀天下,在阵法方面取的成就早已无人能及,是世人眼中不可高攀的神。”
“咳咳,什么神不神的,低调,低调。”阳道子眉开眼笑,面上故作深沉淡定,心里却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