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是侯府的了?”容溦兮等着圆圆的眼珠子问道。
小九摇了摇头,到底是没敢丢了容祁的面子,不过要是这次再不成事,他亮出身份,用毅勇侯府的地位压他们一头也是可以考虑的。
听人说完,容溦兮投去了一个算你有脑子的眼神。
容溦兮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虽表面问的单纯,但心里却盼望着何勇快点来府上给翠儿跪下,毕竟这样大快人心的场面才是看戏的人最爱反复欣赏的情节。
当夜,她小心翼翼的将木匣里的荷包去了出来,又抬手泄下满头乌丝,极为呵护的将玉簪摆了进去,规整的放在了一条白狐围领的旁边。
若是今后没有钱,只能拿它去当了,反正是个边角料,苏温言那么有钱,给了也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装匣合上的那一瞬,容溦兮又看了一眼上头的簪头小花,心中委屈的满腹的牢骚差点又要倾泻,许久没有养花,连这是什么品种都认不出来了。
翌日,容溦兮好信的和门卫呆在门口,佯装无事的来回巡逻,几次要走又见小九时不时经过扫上一眼,那挺胸抬头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容溦兮又舍不得的等上了一等。
可惜人还没等到,容祁那边倒是先来了一道令。
容溦兮踏着莲花步自进屋,容祁正端坐在书房看着兵法。
“侯爷要带兵了?”
容祁听了这一声清脆的女声,悠然的放下书本,招招手将人叫了过去,很会装样子的说道,“温故而知新嘛。”
“最近北面来报,二殿下他们已经扎下营帐了,不知过几日会如何。”容祁说的声音低沉缥缈,许是对这场战事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故而在这里看兵书排解自己。
容溦兮偏头从窗户缝隙看去,红花柳绿,如今正是晚春时节,再来几场雨就离入夏不远了。
那一年自己被打好像也是这个时候。
“你在担心湄兮?”
容溦兮回过神来,一时也说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看着容祁将书放回架子上,自己也跟着忙活了一阵。
隔了一会儿,容溦兮也无事可做,容祁口头上也没放人,俩人干干的在屋里一呆,倒也有些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