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难得世子请客,太医来的果然巧。”
请客?难得?苏温言鼻子中轻嗤了一声,终是顾忌了小姑娘的面子,将讽刺的话又咽了回去。
“红泥火炉绿蚁新醅,世子和溦兮姑娘真是好雅致。”
林太医拎着包裹一脸慈祥的说着,忽然他瞳孔一紧,思及手里的东西,赶忙先推开了容溦兮的手,一边招呼着小二寄存包裹,一边笑呵呵和苏温言赔着不是。
容溦兮和苏温言对视了一眼,顾自的耸了耸肩,等人迈着步子回来,容溦兮这才拽着人坐下打趣问道,“太医怎么如此慌张,难不成那包袱里撞了什么金银财宝?”
“若是金银财宝,老奴可舍不得丢给店小二。”林太医笑呵呵的说道,又朝着苏温言拱手一拜,这才同二位说道,“老奴得先跟世子爷赔个不是才行。”
苏温言勾着笑,并不多说,可心中自有思量。
容溦兮却相反,心中想不出什么,不懂装懂实在难受,又只好大大咧咧的问出来,“那里面是什么?为什么要赔罪?”
林太医咳嗽了一声,见人打听,只好偷瞄着苏温言的神色,见人无恙,便知道是允了,这才说道,“溦兮姑娘可记得北上列兵,世子曾患上一种喘息之症。”
确有此事,只是林太医说的是病,容溦兮却想到了另一桩事,脸上一红,赶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拄着半边脸,以防被苏温言瞧了去的点点头。
林太医捋了捋半花的胡子颇为自豪的一笑说道,“老奴身为医者,最喜欢刨根追缘,自列兵随侯爷回京,老奴就一直在查世子的病发源头,好在世子也愿意配合,多番试验终于找到了世子的病原之物,绕了半天,原来就是姑娘当日营中新养的那一株月见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