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闷不透气,容溦兮听着外头的啜泣声,心里也跟着哭泣起来。
湄兮若再不走,她估摸着自己就要闷死在这里的,她疲惫的眼睛看着苏温言,这人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她这般虚弱的样子。
今生已经不想和这人有什么牵扯了,难道死了也要和这人死在一起吗,真是苍天无眼。
苏温言平视这眼前的女子,口气中似有若无的带着笑意,“外强中干。”
他说什么?容溦兮瞪大了眼睛,朝着男子射出了冷箭,苏温言才不管她生不生气,他已经许多天没有见过她了,女子平日里聪明狡猾,偏偏对着他的时候单纯的很,蚀骨之香,今日再闻到,他再也忍不住。
苏温言朝她推过来的时候容溦兮忽然觉得鼻头一痒,紧要关头她本该忍住的,可苏温言大胆的举动一下子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阿嚏!”
这天女撒花喷在人的脸上可谓实实在在,对面的人在微弱的光线下猛地皱眉,倒抽了一口冷气。
“什么人!”
糟了。
这一声,吓得容溦兮浑身怔在了原处,她惊恐的表情被苏温言看在眼里,而男子只是擦了擦鼻头,轻蔑一笑,仿佛在说恶有恶报四个字。
容溦兮听着谨慎的脚步声,心中诚然一片绝望,她看着男子的手指头数到三的时候,柜门“唰”一下的被打开。
头顶的女子脸色撒白,嘴唇伴着轻微的颤抖,“你们都听到了。”
“我们又不聋。”男子从狭窄的衣柜里迈了出来,轻轻的舒展了身子,坦坦荡荡的说道,“我不过是来取个东西,无意路过,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