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识三载,可相处在一起前前后后不过一年,三年前她觉得世道变了,风云也变了,那时候不是最好的时光,可同现在比起来,她又觉得三年前的生活无比美好,那时候苏温言虽然已经开始谋划,可他善于隐藏,可以将自己隐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不像现在,他太耀眼了,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他根本无处可躲。
她知道会首的位置有多么的难坐,坐到这个位置他也一定做了很多违心的事情,做了很多让他自己也讨厌的事情,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为的就是达成心中所愿。
难道那个愿望就那么重要吗,将他父亲彻底的打败就那么开心吗。
她已经想不明白了。
苏温言将人搂在了怀里,拍着她气鼓鼓的后背,一点一点的将她焦躁的心情安抚了下来。外面豆大的雨说下就下。
带着凉意的清风吹了过来,加上苏温言的安抚,容溦兮终于觉得心情平复了许多。
“是不是我让你失望了。”容溦兮在男人怀里抬起头来,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温言。
这不是她第一次问他,他也不是第一次回答没有。
可无论他怎么说,这姑娘就是对自己不自信,觉得自己不是他想象的那个人,可苏温言根本不介意她心里如何,也不介意她变成什么样。
他见过太多形形sè • sè的人了,没有人会是一成不变的,只要她平安喜乐,一直喜欢他便好,他对她一直都是包容的。
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我为何要用苍州出来的奴隶做岭南的农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