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参加过的饭局和宴会自己都数不清多少个了,山珍海味的都吃过,如果他想的话,会有无数的人把饭菜送到唇边。
可不带索求的心思也不是想搭上某条线,独独是想让他吃饱的人,也只有面前的这个小朋友了。
席寒垂眸含住勺子,薄唇将肉纳入,嚼了几下接着咽了下去。
殷言声见席娇娇愿意吃了,又舀了一勺,席寒摆手自己拿起筷子。
一顿饭之后,两人上了山。
冬日里台阶有些滑,上面似乎结了一层霜,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多了一倍,等从山上下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席寒没带睡衣,自己坐在房里的沙发上,双手交叉在一起,只看着那张床。
定定地盯着,还像是在思索这什么,总之没有躺在上面的意思。
殷言声起先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副样子,走到跟前伸手摸了摸床单,触感有些粗糙,他这会懂了。
一晚上四位数的酒店和二百块农家乐的床品上有差异,别说舒适度,单卫生这一关在席娇娇心里就可能过不了。
他走过去坐在席寒身侧,伸手将人搂住:“不想睡在这?那要不我们去车上将就一晚。”
席寒神色恹恹,薄唇微微抿着,他停了好大一会才说:“算了,不去车里,就在这睡。”
接着起身,一步步地走到床前。
掀起被子的时候扒拉了两下,只脱了外套就躺下,被子堪堪盖到腹部。
然后伸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就那样看着自己。意思很明显:快点来睡到我身边。
殷言声走过去躺下,腰间就环了一只手臂,席寒将他搂住,把头埋在脖颈处,呼吸就荡在皮肤上。
他看起来还是很排斥这张床,像是故意麻痹自己似的,单嗅闻着殷言声的气息。
殷言声有点想笑,他也只脱了外套,现在更是全无睡意:“席寒。”
“嗯?”
“我四天没洗澡了。”
他有点好奇席娇娇的反应,对方爱干净,平时一到家就脱身上的衣服,像现在这样,几乎是难以忍受的。
席娇娇是会把他放开还是会移开手。
正想着,就觉察到脖颈边的呼吸一滞,脖子间带着碎发的痒意,然后喉结处被亲了一口,席娇娇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很好闻。”
殷言声想好闻什么,他身上没什么味道就算好了,还能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