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欢抽烟喝酒提神,他挑挑拣拣地试了不少,发现黑巧对自己有奇效,后来这个习惯也就保留下来。
晏沉目光还是一言难尽。
他有些嗜甜,但并不是每顿菜都往里面加糖,而是更偏爱甜的。就比如一道酸辣口的和一道甜口的,后者明显吃得多些。
现在就非常难以理解江瑜的口味。
江瑜突然盯了自己左臂一会儿,伸手似乎想要碰碰,却忍了忍放下,眉心轻轻地皱着。
好看的人哪怕是皱眉也好看的,就比如晏沉就觉得对面这人眉头蹙起的时候反而能打破面具一般的笑容,看起来真实了许多。
他视线在缠着纱布的左臂上略一停留,都多少天了还要上药:“还疼?”
江瑜‘嗯’了一声:“我忍忍。”
最开始的阵痛已经过去了,现在可能是伤口在恢复,疼中夹杂了一点痒,偶然的时候又痒又痛,磨人得很。
晏沉眼中有些阴鸷,慢慢出声:“那人说什么了吗?”
江瑜说:“还没。”
“就这么算了?”明知道有人下黑手还不能打回去,这在晏沉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他一向是嚣张惯了,有仇当场就报回去,韬光养晦这事还没试过。
江瑜淡淡出声,只开口:“暂且忍忍,等之后再说。”他眸子里像是有什么滑过,到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
此时外面阳光大好,病房有一侧的窗户都是落地窗,那些太阳就从身后照射进来落到江瑜背上,像是将身后背景虚化似的,唯独这个人突出的。
晏沉看着,面前的人很白,唇色这几日也好看,照常把自己打理的干净,睫毛也是浓密,方才转头的时候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俱是一条扇叶似的,还在眼睑处洒下了淡淡阴影。
如同一块被打磨的光亮又晶润无比的玉,外表是尊贵无双,也不知是受了多少彻骨地雕琢忍了多少事情才呈现一副对谁都好性子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