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心中飞速地盘算起来。
原则上医护人员与病床的比例应该为:1,私立医院这个数据应该更高一点,十三楼又是VIP病房,所以配比能达到1:1,而其中又有医护与陪人两种可能,病人及病人家属、亲朋好友姑且算进后者。
医护人员中医生与护士比例为1:2,护士又以女性居多,所以单凭这一点来说女性可能性更大。
可若是非医护人员呢?
江瑜皱起眉来。
这一楼是普外,病人有男有女,其中男性创伤更多一些,而且现在是上午,一般来说看病人也选择这个时间。
这楼住的大多非富即贵,与生意场上的事情牵连在一起,探望病人的有男有女。
江瑜想了想,又觉得男的居多。
一时之间举棋不定,颇拿不定主意。
晏沉哪里知道这人一时间想了这么多,眼看着都已经有一人经过了,便催促:“快点,选男还是女?”
江瑜说:“女。”
晏沉便道:“那我就赌男。”
江瑜迟疑一瞬:“男?”
晏沉有点诧异他朝令夕改,耸了耸肩:“那我就选女。”
“还是......女吧?”他话说的没底气,这辈子第一次说话跟玩似的。
晏沉:......
他看了一眼江瑜,一脸‘算了,不跟你计较’的模样:“这次就别改了。”
第二个人从门前经过,是一位男士。
紧接着,第三人从门前经过,步履匆匆声音沉闷,一双铮亮的皮鞋声响有远极近,再快速地由近极远。
是个男人。
晏沉回头看向江瑜:“我赢了!”
江瑜顶着那晶亮的眼神,有一瞬的沉默,然后缓缓、缓缓地钻进被窝之中,慢慢地把自己裹起来。
这人赢了提什么要求,稍微一想就清楚。
晏沉看着他缩进被子里,自己伸手把人扒拉出来:“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去探额头,发现额上温度有点高:“好像发烧了?”
江瑜点头说:“嗯,有点难受。”
晏沉说:“医生说是正常的,物理降温就行,不用用药。”
“......哦。”
晏沉手往下移,摸上江瑜的手臂,那里被碎石划破,如今还上着药。
他轻轻的在纱布上一碰,对方拧着眉说:“疼。”
晏沉抬眸看着:“我就用手轻轻按了按。”就在纱布上摸了摸,没用力。
江瑜说:“疼。”
“那这样呢?”晏沉又碰了碰,动作特别轻,如羽毛拂过。
江瑜仍旧说:“疼。”
晏沉有一瞬的沉默,接着语气古怪地开口:“这样呢?”
“疼。”
晏沉看着一直闭着眼睛喊疼的人,没忍住骂了一句:“你疼个屁,老子根本没碰你。”
江瑜慢慢地睁开眼,看着他。
晏沉稍微一想,就知道这人想什么,他这时候反倒被气笑了:“原来你一直就没想让我上...你是吧?”
打个什么赌,就套路他!
江瑜语气心虚,又带着微妙:“其实想过。”谁上谁下这种事,怎么会不考虑。
他慢慢说:“但你那天说怕疼就要下手重之后,就没想过了。”
那还是按摩的时候,这人亲口说的。
晏沉低头看着他,江瑜慢慢地别过眼去。
晏沉沉默一瞬,突然用力压了过去,直接将江瑜的一只手压向头顶扣住,整个人坐在他腰腹上,满是强势和侵略意。
坦白的说,江瑜这一瞬真被他吓到了。哪怕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现在要是晏沉想做什么,他可能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江瑜抿了抿唇,慢慢地看向身上的人。
晏沉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脸,居高临下地开口:“我承认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下...流念头。”
这人现在毫无反抗力,就躺在这里任他搓扁揉圆。
江瑜不答话。
晏沉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我不愿意这样强迫你。”
这人怕疼是真的,以前枪伤的时候时常皱着眉,别人一月能好的伤他三个月都还是隐隐作痛。
他以前想着弄到手玩玩,硬.的不行就软的,威逼利诱都行,反正自己畅快了就好,现在却不这样想了。
晏沉用指腹沿着眼前人的眉骨一下一下的向下摩挲,滑到下巴处突然上手捏住,脸庞逼近鼻尖相抵着开口:“我心疼你才愿意在下面,你知道吗?”
江瑜顿了一瞬,然后说:“谢谢你心疼我。”
晏沉就那样坐在他腰的位置,一会摸摸脸一会又探进衣襟里一通,然后又拍了拍江瑜的脸:“叫声老公听听。”
江瑜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启淡淡开口:“老公。”
晏沉:......
“说谢谢老公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