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后悔了。
席寒骤然睁眼,入目是头顶天花板的灯,白日窗帘拉着,房间昏暗,他眉头皱起,下意识地向床头柜的烟盒中摸去。
火光亮起,眼眸之中有亮光跳跃,须臾间又灭了下来,只余指间的香烟燃着,靛青的烟向上袅袅升起。
一根烟抽完,席寒换好衣服去了公司。
*
殷言声趴在办公桌上,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他手头的工作没做完但是困意袭来,要说是困意也不太准确,只是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了。
手机上订了休息时间,集中工作半小时就歇十分钟,也不去内间休息室,就把手垫在脑袋下面,跟以前上学时课间在课桌上打盹一个模样。
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身上覆了层衣物,衣物中还有着薄热,裹着熟悉的气息披在他身上,就如同被拥抱住。
殷言声睁开了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席寒站在身侧,身上穿了件衬衫,领口袖子解了两颗,外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刚来,见你睡着没叫你。”
殷言声坐直了身体,把席寒的外套拿下来递给他:“我也刚趴下。”没睡着。
他皮肤白,刚趴下一会额头就出现了印子,席寒看着伸手碰了碰:“去里面睡会。”
指间带着股凉意,碰到额头像是被一块玉挨着了。
殷言声说:“不了。”他伸手揉了揉那块有红印的地方,自己坚持道:“真不困,就是养养神。”
席寒作罢,他俯下身,微微有些干燥的唇擦过殷言声的耳廓,而后向上移了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清浅,没带欲.望,一触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