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这会才会过神来,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不自在:“不疼。”
要是放到平时,早就说些什么说去挑.逗殷言声,可这会儿他什么都没说。
殷言声低着头,唇舌之处特有的温度与湿度传来,他在牙印上反复舔..舐,声音很软:“我错了。”
席寒说:“没事。”
殷言声伸手攥住席娇娇的衣摆:“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他停了一瞬,放低了声音:“我很难受。”
席寒低叹了一声,把人重新拥到怀中:“你想知道什么?”
殷言声和他脸庞几乎贴在一起,带着微微的湿意且柔软:“也不要很多,但我现在对你一无所知。”
殷言声开口:“我知道你叫席寒,朋友是封一然,有姑母有祖父母有父亲,知道你电话号码和q号微信两种方式。”
殷言声说:“可接着我就不知道了,倘若你有一天消失了,我凭着这些能找到你吗?”
“我能怎么办,除了在家等着你回来我还能做什么?”
席寒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认真地开口:“小朋友,我不会消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伸手在殷言声背上一下一下、不带任何狎.昵色彩的抚摸:“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把殷言声圈住,额头相抵在一起,语气沉沉地开口:“小朋友,你想知道什么?”
在这一瞬,殷言声心狠狠地颤了颤。
他面前似乎放了一个大蛋糕,只要自己伸手就能把一切都收入囊中,他在这一瞬很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现在问,席寒就会把一切都告诉他。
身世家庭,生活琐事,一切的一切可能都会告诉他。
他不会再不了解这个人,也不用再去有一丝的患得患失,他或许真的能做到把什么都抓到手中。
这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殷言声闭上了眼,他伸手环住席寒的脖颈:“那天有人告诉我你在几年前就已经结婚了。”
“我说相信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可是席寒”,殷言声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清:“我只能说相信你的人品,我拿不出实际的证据去反驳他。”
这是个多么荒谬的事情,别人说你的爱人曾经结过婚,一起相处了五年竟然要靠一句人品来说话。
席寒顿住了:“有人给你说我几年前结婚了?”
殷言声很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席寒脑中快速地闪过各类阴谋阳谋:“谁告诉你的?京都来的人?小朋友还记得模样吗?”
说着,他已经想去拿手机让人去查查了。
殷言声搂住不撒手:“你到底结过婚吗?”
席寒直视着殷言声,极其认真地开口:“没有。”
殷言声不说话了。
他看着席寒的眼眸,深邃的眸子中俱是认真,殷言声说:“我相信你。”
我一直都相信着你。
席寒的眉心还微微皱着:“我们先去卧室里好不好?”阳台待的时间有些长了,这小朋友手已经凉了下来。
殷言声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卧室后席寒接了杯热水递给殷言声,他加了一点红枣桂圆,原本清澈的水带着点颜色,看着殷言声小口地喝:“小朋友,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殷言声于是将席寒不在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很细致地说了一遍。
包括乔飞的话和神色也概括一二。
席寒听后依旧是眉头紧锁。
他拿出手机,向江家姑母打了一个电话。
“姑母您好,我是席寒。”
“您看能不能让人把我的婚姻登记状况调一下。”
他声音中含着笑意:“是在安城登记的。”
“多谢姑母,改日我登门谢谢您。”
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没有避着殷言声,摁灭手机之后殷言声侧头望着他,他许是喝了热水的缘故,脸上带着一点温度,抿唇开口:“我说了相信你。”
他知道这是误会,但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误会。
席寒摸了摸他的手:“再等等,一会就发过来了。”
看着殷言声还想说什么,席寒直接开口:“小朋友,这不是小事,我很高兴你相信我。”
“但就像你说的那样,人品这个理由站不住脚。”这种事情必须拿出实际性的证据。
他亲了亲殷言声微凉的额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误会。”
为什么会传出一个他和一位女士结婚的消息?
江家姑母爽利痛快,十几分钟后一封邮件就发了过来,上面是民政局属于席寒的婚姻记录。
从始至终婚姻状况只有一个。
席寒拿到殷言声面前,这回语气中终于缓和下来:“看,这是我的。”
殷言声其实不太想看,但看到席娇娇这么在意的,还是很认真的看完了。
他抱住席寒:“知道了。”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也到了两人的休息时间,殷言声在床上躺好后闭着眼睛。
慢慢来吧,反正他和席娇娇有一辈子的时间,还怕了解不了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