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的心弦被无意识拨动。
正掀起眼帘,时闻再次问。
“几个月前?”
当下这种危急的状况,没什么好再掩瞒。
江唯一将四个月前江致明带她到饭局,介绍她和贺礼泽认识——
这一桩事完整说出。
时闻听了面色沉静,没再说什么话。
“现在你信了吧?”江唯一说,“我的确是有自己处理危机的能力,你想,有人给我茶里下药,我都能够当着他的面——表演一番瞒天过海,是不是很——”
厉害?
最后两个字在时闻逐渐冰冷的表情下,没有吐露出来。
“噢,”时闻轻说,“厉害。”
江唯一:“你这人怎么这样?”
时闻:“哪样?”
江唯一:“老是抢我话说。”
时闻陡然一笑:“呆子。”
“……”
江唯一清清晰晰,明明白白地听见了。
呆子,呆子…
毫不避讳的。
呆子。
“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逃。”
“嗯?”
“也就是贺礼泽,那种人有点傻,”他正经起来,“你换成别人试试?”
江唯一:“……”
“不过我确实承认。”
他笑。
“你有勇气。”
“可惜,做事不顾前因后果。”
江唯一:“……”
“要是伤害到自己,怎——”
时闻的话突然一顿。
江唯一接上。
“怎么办?你会心——”
“疼!”
蒋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疼!疼死我了!”
……
不止头疼,还被这两个人腻歪歪又无聊的谈话,气到他心疼。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
非得你一句,我一句。
一人半句。
虐狗很好玩吗?
两人的视线同时看过来。
蒋方轻吐口气,手用劲推开他们。
恢复自由姿态。
“现在排爆队的同事应该在准备了,可惜我对讲机,落在上面楼了。”
当时情况紧急,行动的速度很快。
确实没有机会,去看无意中掉落在原地的对讲机。
“离六十六层还有距离吧?”
蒋方自顾自问完,抬头往绕到不行的楼梯上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