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买这款?”
时闻不着情绪的声音在耳边,江唯一睁眼,睫毛尖端还挂着莹莹的泪花。
时闻帮她拭去,又耐心着深入了询问:“是想跟我情侣款吗?”
江唯一顺着他话里的台阶往下:“是啊,情侣款。”
时闻叉起蛋糕上的车厘子,喂到她嘴边:“好,你帮我戴。”
江唯一将手表从腕表盒里取出,解开表扣,耐心仔细地扣在时闻的腕骨上。
他的手腕非常漂亮,冷白近乎病态的肤色,腕骨明显地凸起,形状都比一般人漂亮。
戴上新表,银质的光和他的手腕交辉相应,真有点表仗人势,等级瞬间变成金表钻表的感觉。
时闻垂眸看她,桃花眼里色泽温柔,仿佛过了二十五岁后阅历等级又提升了一个层次,整个人充满了一种来自长辈的慈爱光辉。
江唯一撇了嘴角:“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是有金子?”
“小姑娘。”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响起,富含了一种令人难以言说的哑,仿佛有特质,将他和一众普通人很明显地区分开来。
江唯一的心一晃,抬眼对上他的眼睛。
时闻翘着唇,懒懒散散的,往身后沙发一靠。
他抬了手,刚勒上手表的修长手腕像在炫耀。
“念在你刚给我送了块表的份上,我告诉你个真理。”
“嗯?”江唯一有点茫然地盯着他。
时闻扯起唇角笑,漆黑瞳仁反光,倾注了无限温柔似的,可能还有暧昧,很多很多的暧昧。
她的心脏不由得一慌,有点想要携带小鹿逃跑的蠢蠢欲动的架势。
“别问你男朋友,为什么要看你。”
“因为这种时候,一般只会有一种情况。”
他懒洋洋的,摸了颗糖,剥开糖纸熟练地塞进嘴里。
也不知道给他起到镇定作用了没?
“看你好看。”
含着糖的年轻男人,鼓着一边脸颊看着她,似笑非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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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渡口,时闻和江唯一排队检票,上了夜间的游轮。
某个人过生日时没来得及许愿望,后来补上的愿望,是明着来的,她说:“我好想和我男朋友坐一次游轮啊。”
时闻满足她的愿望。
月色很好,江北的高楼大厦林立,形成鳞次栉比的密集布局,而路边不规则形状的街灯里,投***光怪陆离的颜色。
梦幻而漂亮,构成城市普通独有的夜景。
连江面的水都在倒映着瑰丽,游轮缓缓驶动,江唯一站在围栏后的甲板上,黑茶发的发被风肆意撩拨,时闻在她身边,随性至极地帮她撩了下头发。
“谢谢男朋友。”她撒着娇说。
时闻笑了笑:“没来过?”
从检票起,江唯一就对游轮之行表现出了无限的好奇,她不说这摸摸,那摸摸,至少也是东张西望,眼里放着光的程度。
“嗯,”没想到有人即刻不心虚地承认了,“没来过。”
“小时候呢,跟同学们约好了,一起来玩的,不过那时候我家里正好有事,晚了一点,没来得及赶上。”
“从那以后,他们就不叫我了,有什么活动,都是自己去了。”
时闻微怔,而后开口:“为什么现在说?”
江唯一侧头,似有点不理解。
他低声解释道:“之前在你家,你装得像没事。”
当时蓝雪如在餐桌上,提起江唯一同学的事,他追问,被三语两语揭过去。
江唯一的脸上像没什么感情,无动于衷般。
他几乎以为,她是淡忘了。
时隔几日,但她又以截然不同的态度,像撒娇委屈般和他诉说:“因为,我想让你多疼疼我。”
时闻再怔了怔,他没想到,现在的江唯一,直白到了像是化神的境界。
他微妙地侧过身,移开自己的视线:“风大,先回去吧。”
江唯一注视着他耳尖的蹿红,笑眯眯说:“好。”
为了追求体验,他们定的是普通的房间,进去很窄,除了有张供休息的小床,以及床对面的衣柜和衣柜门上的全身镜,几乎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空间里逼仄窄小,像回到前几天在商场里体验的迷你KTV。
江唯一将门反锁,侧过身来,时闻坐在床侧,正将手里的西装外套脱下,他身形俊朗,单穿件衬衫,系简单领带,都该死的迷人,该死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