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这二楼的是什么人……”苏酥唤来小二询问,只见小二支支吾吾半晌,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两个都是贵人模样,身份相当,他一个都惹不起,遂只好转头朝掌事的看去。
掌事的谄媚的跑来,满脸堆着笑道:“就是个婢女,从主家手里跑出来了,犯了逃奴罪。这主家有权有势的,就是当下被打死了,也是命苦。”
“我也相中那间包厢了,掌事的,去给我安排一下。”
苏酥的声音一出,掌事的腿一软,欲哭无泪。里面的那位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此刻正暴跳如雷的时候,哪里还能腾出来!
“这位夫人,这里头的是承袭了静安候爵位的小侯爷……”金鳞阁掌事哆哆嗦嗦回。
虽是乘坐官家马车前来的,可她毕竟是个女子,跟侯爷抢一间房间显得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撞门,轰走。”苏酥眼都未抬,云淡风轻道。
大堂上因为苏酥的声音彻底安静下来,楼梯口的侍卫听见这话,杀气腾腾朝苏酥望来,威猛的气势却在撞见她身旁那双阴狠淡漠的眸子时滞了滞。
苏酥瞅了瞅酌影,背着众人竖了竖拇指,神色飞扬。
正在此时,二楼的窗户被推开,不屑的男声突兀响起。
“你这女子倒是霸道,万事讲个先来后到,你凭什么赶我走?”
众人抬眼,窗边倚着的男子嘴角勾起,透着一股子促狭,眉宇间的倨傲一点不比苏酥少。
苏酥抬眼,一双眼漆黑透彻,温温和和开口:“敢问公子,可是东陵的朝廷命官静安候。”
那男子怔了怔,点了点头。
“那姑娘是不是东陵人?”
窗边靠着男子眉毛一挑,“是又如何?”
苏酥抬首望去,樱唇轻抿,“自古以来,官给民做主,官是父母官,民是百姓万民,你却在这里,打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你这种人,还配为父母官吗?”
苏酥说这话的时候,忒为豪迈张扬。堂中有些宾客一时忍不住,叫起好来。
先甭管一个女子在这里跟侯爷争地盘算不算古怪,他们怎么着也希望邪不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