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陵慕阳寝殿里,刚刚醒来的陵慕阳听到连福的禀告,低声咆哮:“不是让你盯着北冥渊的动向,怎么会发生祸连东陵的事!”
“陛下,不是我们做的。”连福满头是汗,颤声回:“暗卫还未来得及到别苑,那里就起火了,等宫里的禁卫军赶到的时候,北境使者全都死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来。”
见陵慕阳脸色凝重,连福忐忑道:“陛下,会不会是陵安王府杀了使者,挑起咱们和北境国的战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陵慕阳原本是想让东陵和北境开战,派陵安王名正言顺的去战场,战场瞬息万变,就算陵安王死在西北,天下百姓也无话可说。陵安王绝了后,对他不会再有半点威胁。哪知竟会突生异变,连北境的二皇子也死在了别苑里。
“不会。”陵慕阳摇头,“苏酥是陵慕轩一手教出来的,她不会让东陵走上亡国之路。去,敲响东陵皇钟,召所有大臣即刻赶赴金銮殿商议此事。”
陵慕阳起身道,他在寝殿里行了两步,又吩咐了一句:“把陵安王从天牢里领出来,让他即刻入宫议朝。”
晨曦之时,皇城上空的东陵皇钟被敲响,尚在睡梦中的朝臣匆匆奔赴皇宫,半道上闻了此事,个个面色冷凝,沉重异常。
原本他们就只等北境跟东陵议和之事,现在可好,北境的皇子死在了东陵皇城,东陵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尽管再匪夷所思,这件事终究是发生了,且毫无转换余地。天子大臣勋爵公侯,再加上一个刚从天牢里放出来的王爷,在金銮殿上立了一响午,也只想出一个派遣使臣速去北境国都,解释火灾乃意外,东陵极力修好邦交之意。
这几乎是现在唯一的应对之法。当然,想得长远些,还有一件事更重要。在使者拜访北境国都的同一日,陵慕阳颁下密旨,八百里加急送往咏州边境,令边疆统帅严守城池,谨防两国来袭。
可是终究时不待东陵,十日之后,使者还未抵达两国边境咏州城,陵慕阳的密旨亦未送到边境统帅之手,北境军队叩关的消息就传到了东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