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杨钊每天都带着人来路口劝说乡农。
他自己更是一直待在现场,甚至还把尉廨里的文件带到这里来处理,俨然把这里当做了新的办公地点。
这件事情多少有些荒谬。
很快,扶风县尉与当地乡民对峙的消息便在县内传遍了。
有人会说杨钊没有威风,堂堂一个县尉,竟被田舍汉逼得束手无策;
也有人会说杨钊仁慈,都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上,还不下令抓人,自古以来就没见过这样当官的……
王伦还给杨钊带来了最新消息,李贞元也在打听这件事。
“哦,他是怎么说的?”
李贞元的态度还是值得关注的。
“县尊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问了是否有这件事。不过,我感觉得出来,他好像很乐意看见眼下的这个局面。”
王伦能这样说,便等同于表态站队杨钊了。
杨钊以心换心,也不介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大概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治我的罪。”
王伦一惊:“那该如何处理?”
杨钊看着王伦问:“你想知道?”
“嗯。”
王伦回答得很果断。
“那我告诉你,我真正要处理的事情只有一件,便是把这五百顷土地收回来。”
“下官明白了。”
王伦躬身而退。
杨钊不计个人前程、破釜沉舟的表态,反倒给他注入了更多信心,他也不再犹豫,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劝说乡农中去。
而几天劝说下来,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