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堤坝被毁处向远处看去,本是栽种着作物的田地,如今被渠内决出大水冲得一片泥泞,颗粒无存。
唯一的好消息是主渠内的水量并不多,此次决堤没有酿成洪水滔天的惨剧。
杨钊沿着尚完好的西侧堤坝走了一圈,在一群看热闹的民众中找了陈工。
杨钊将陈工叫了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为了赶房公渠的工程,陈工浑身上下晒得黑黢黢的,本已是憔悴不堪,此时又见水渠被毁,整个人都快垮了。
见杨钊问起,他竟一下子哭出声来:“为了修这条水渠,不知道费了多少财力,又耗费了上千的人力……一下就没了,全没了!陈工有罪啊,我对不起杨县尉,对不起所有跟我一道辛苦修渠的人……”
“先别说这些了。”杨钊打断了他,问道:“灾情如何?毁了多少地?有没有伤人?”
陈工茫然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收到消息后便来到坝上了……”
随后又是嚎啕自己有罪,请求杨钊的处罚……
杨钊见他精神涣散,知道暂时问不出来什么,便胡乱安慰了几句。
这时王伦骑马赶了过来。
杨钊安排王伦赶紧回县衙,去联系所有有粮的乡绅大户,准备购粮赈灾。
随后,杨铆,史大个,李审等人依次赶来。
杨钊再安排他们沿着毁堤的方向寻去,将灾情统计出来。
等这些措施安排完毕,陈工也稍微清醒了些,主动来找到杨钊汇报情况。
“杨县尉,我有一个疑问。”
“讲。”
“渠堤……是有人蓄意毁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