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了也直皱眉头,叫女官将长公主扶起来。
“什么事你好好说,若是真受了委屈,哀家自然替你做主,你两个媳妇在跟前,也不怕晚辈笑话。”
武昌侯夫人想见缝插针,先告一状,结果长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说柳家如何欺负人,“言语上受点气,儿臣也不是忍不了,只是她......她儿子还要将我的两个儿媳妇强行带回柳家去,儿臣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羞辱。若是家中儿媳受辱,您让儿臣如何去见死去的亲人哪!”
武昌侯夫人听着心里突突地跳,她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能瞎编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比她更会瞎扯的。
“武昌侯夫人,这是怎么说?你儿子何故要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太后自然听出了长公主言外之意,裴涣的身份虽不曾公开,但知道底细的人可不少。
再说,即便没有那个身份,柳家人也是胆大包天,公然说出要强抢别rén • qī子的话。
“太后明鉴。”武昌侯夫人吓得连连磕头,“小儿虽混账,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太后明鉴,小儿被裴三夫人打算四肢,这辈子已经残了,求太后为臣妾和小儿做主。”
“哦?”太后瞥了苏清浅一眼。
苏清浅躬身答道:“是他出言不逊在先,臣妾只是气不过让下人教训一番。况且,她还辱及宫中娘娘,以及诸位王妃,诰命,甚至还有郑老太妃。”
太后眼皮子一跳,茶盏重重地搁下。
“却有此事,臣妾姐妹开了一个胭脂铺子,诸诰命与王妃等捧场,亲自到铺子定制胭脂水粉,那柳家公子污言秽语辱及皇亲,甚至自封国舅。若非家中奴仆拦着,只怕臣妾姐妹二人已惨遭毒手。”林若曦附和道。
“你胡说!”
武昌侯夫人明显慌了,林若曦说的不论哪一条可都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自封国舅,宫里有哪个妃嫔的娘家姓柳?”太后问道。
旁边女官不假思索地答道:“奴婢记得不曾有姓柳的娘娘,倒是去年封了一个才人姓柳,但只是个宫女,不是什么显贵出身。”
“太后,臣妾与小儿冤枉,这些话都是这两个女人诬蔑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