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
只要做假账不太过分,他都放过了,没想到,绝大多数养虎为患了。
御下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他显然远未精通。
虞念卿听得算盘声,知晓宋若翡正在算账,他对账本并无兴趣,只用自己雪白的尾巴尖扫了扫宋若翡的手臂,以昭显自己的存在感。
宋若翡放下算盘,揉了揉红糖糕的尾巴:“你若是倦了,便睡罢。”
虞念卿自从与宋若翡决裂后,便未曾睡过一个囫囵觉,当即阖上了双目。
两个时辰后,宋若翡终是将手头上的账目算完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红糖糕的毛背,见红糖糕睁开了双目,正色问道:“红糖糕,你其实不是红糖糕,你夺了红糖糕的舍?”
虞念卿一激灵,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糟糕,我被若翡怀疑了!
宋若翡见状,将红糖糕放到了宣纸上,又将一支狼毫塞到了红糖糕的一双前爪中,道:“你若是夺了红糖糕的舍,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回到原来的身体去。”
想到自己原来的身体已然断气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原来的身体倘使不能再用了,便随我一道修炼罢,你定能修炼出人形来。”
虞念卿自然不能向宋若翡坦白自己的身份,装傻充愣地歪着脑袋,望着宋若翡,继而丢了狼毫,将四只爪子踩进了砚台里,弄脏了包扎,又在宣纸上印下了无数个足印。
“难不成是我猜错了?”宋若翡自言自语着。
虞念卿松了一口气:我差点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