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只要石头遇到了鞑子皇帝,哪怕是千刀万剐,也要将他拉下马!”
孙淑伟点头,眼眶里热的不行,那止不住的骚臭眼泪,总是想要滑落。
不能哭,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上不得战场拿不起刀,但是,这些苗裔孩子,自小就会打猎,自小就在野兽嘴下长大,却是能够杀敌报国的!
我被读书人,所为的不正是这个吗?
孙淑伟深吸一口气,压抑了自己几欲汹涌而出的眼泪,又走到丁克成面前:
“克成,你年龄最大,参军以后,要多照顾这些师兄弟们,记住了,你们都是我孙淑伟的学生,都要给我守望互助!”
丁克成认真的点头,素来沉默寡言的他,只有用这个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你名叫克成,我就给你取字攻坚,克成攻坚,此既然是你们师兄弟的排行,也是希望你能够攻城克寨,无往而不利!”
丁克成认真的点头:“放心吧先生,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孙淑伟又看向了裘振。
他的学生,只剩下了这么一个汉家儿郎。
“裘振,你是我的养子,按理说我是不希望你离开的。”
“先生,”裘振哭出声来:“裘振只有对不起先生了,先生常说国家大义,请恕学生忠孝两难全了!”
“好孩子!”
孙淑伟笑了,眼泪却在也止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我还能动,还能教书,先生饿不死,你去吧!记住了你是我的养子,是我的半个儿子,老师没有别的赠送,唯有赐你‘破坚’二字,希望你能收复失地……”
孙淑伟恶狠狠的摸了一把泪水,用变异的腔调沉声道:“待到国家安定之日,先生我与你共醉!”
裘振跪在地上,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先生教裘振的诗,裘振还记得!”
他轻轻的哦咏:“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孙淑伟笑了,脸上的泪水再次划满脸颊。
他带着裘振,一路从南阳逃到了这里。
犹自还记得家乡,那是大明最大的六个城市之一!
民间有传言,单单是南阳城内,就有两百四十余万人,整整三十余万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