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质崔抬起头来,只见面前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年,正穿着蟒袍,端坐在太师椅上,笑吟吟的看着他呢!
窦逐北竟然这么年轻?
饶是早已知道这位荡寇侯还只是一个弱冠少年的郑质崔,愣住了。
看着窦逐北身上那被挑去了爪子的蟒袍,饶是早已在黎家皇帝身上,见惯了这种式样的郑质崔,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窦十五低声道:“郑将军,侯爷让你起来呢!”
窦十五喊了三遍,才惊醒了郑质崔。
他急忙致歉:“还请侯爷见谅,外臣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天使,是以竟然失了神。”
“无妨,将军请坐!”窦逐北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
郑质崔在一边坐下,军卒送上茶水他致谢之后,才是开口道:
“侯爷大驾光临,外臣不曾远迎,罪过罪过!”
刚才十艘船只被击沉的事情,郑质崔只字不提。
这些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做给朝中不服从主上之人看的。
明廷磨盘山之战后,却是如火如荼,李定国已经猛攻昆明三天,眼看就要拿下昆明了。
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得罪明廷啊!
郑质崔不提刚才的事情,窦逐北也只字不提,他叹息一声,开口道:
“鞑虏猖狂,乱我国民,国事日益艰难,本侯身负皇明,开辟新的战线,欲要借道红河。”
“因为军情紧急,使得不曾与贵主相商,说起来倒是本侯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