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都有种已人为父的喜悦感,再不像最初的那样,排斥这个新生儿的到来。
对于丈夫显而易见的改变,婧儿已没了最初的期待和幻想。
只要这个家里有婆婆在,她就休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不养家了?亏你说得出口,为了个女人,你就顾头不顾尾?也不知是谁以前说,不要孩子不要孩子,现在是怎了么?你媳妇说的话,比我的话还管用?”
“妈你多心了,儿子没这么想,实在是婧儿……?”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上头,涂雷接不住。
“啪!”胡氏重重的摔下筷子,抬手就要打涂雷。
男人没有像婧儿想的那样躲闪,竟是下意识的抱头缩在那儿,任凭婆婆如何打骂,也不曾抬起过头。
明明是打在男人的身上,婧儿却跟自己挨了打一样,痛在心里,不争气的流下泪水。
对于这种情况,涂电司空见惯,背地里跟婧儿说:“嫂子,要我帮忙就说句话,我一定义不容辞!”
“谢了,我自己能行!”婧儿背着半人高的竹篓,篓里放着把半旧不新的镰刀,以及一盆旧衣服。
她先绕道去割草,今儿必须爬到山那头割,远了些。
衣服不急着洗,但她也不能图省事,偷懒放在河边。
总有些人的心眼太小,见了别人的东西没人看着,就故意使坏。
“婧儿?”人一走近,刘姥姥差点认不出眼前苦着脸的女人,是她记忆里爱笑的娇羞姑娘。
婧儿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第一反应不是抬头打招呼,反而是躲到小路边上,主动让路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