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用纳妾的行为告诉她,你是男人你是丈夫,你在夫妻关系中有了怨言,可以随意地选择发泄的方式,用一切可以让妻子难堪的手段来报复她!
“因为她是需要谨守三从四德的女人,她不能像你这样做,她只能独自苦闷,所以你的报复很有快感。你也得以无所顾忌的在她面前实行你的暴力。
“所以你的恶在哪呢?不是在于有没有参与谋夺家产的阴谋,而是在于你打着人品端正的口号,对妻子实施着无声的暴行!是你的推波助澜,把邬姐姐逼到了这样的境地!
“所以你怎么有脸说自己无辜呢?真正对邬姐姐实施伤害的人是你,使她从寒心到死心的人是你,反而不是你的父母亲!
“邬姐姐从失去了弟弟,再到失去了孩子,我都不敢想象她那段时间有多么痛苦,而你却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往她的心上插刀!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跟外面的女人养庶子庶女出来硌应她,也是天经地义的!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在故意伤害她吗?你知道!而你也是故意这么做!
“你此刻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斥责你的父母呢?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如果你从始至终都信任她,疼惜她,坚定地站在她身边,哪怕你父母不管不顾的还是要实行阴谋,邬姐姐那么聪明有主见的人,她会执意要和你合离吗?
“所以别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别说什么代替你的父母坐牢,那是你应该坐的!也许王法管不到你的头上,但是从夫妻道义上讲,你就应该在牢里呆上一辈子!”
赵素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几十口人都定住在当场!
林燮惨白着一张脸,早已经汗如雨下,他两眼空洞的望着赵素身后紧要着下唇流泪的邬兰凤,双唇翕了又翕,却始终没有成功吐出一个字来!
邬兰凤无声的抽泣变成了轻声的呜咽,到最后终于变成了止不住的啜泣声!
她弯下身子,将脸埋在双掌之间,剧烈抖动的双肩,就像瓷器一样脆弱,让人不由担心她随时就会碎成一地碎屑。
赵素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了一点力气,祈愿借此给她送去一点力量。
林燮深咽着喉咙,嘶哑声音望着蜷曲着身子蹲在地下的邬兰凤:“我是……真的没有资格吗?……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