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明晃晃的警告了。正因为薛盈这出人预料的一步,这段时间他们都十分安分,没敢有什么动作。
毕竟还没有摸清楚薛盈的底细。毕竟是个年轻姑娘,万一不管不顾,仗着自己有宫啸做靠山,直接把他们的生意一锅端了怎么办?还是不要触怒她为好。
谁知前两天,薛盈竟主动散出帖子,以自己新任家主为名,将城里大大小小的商人都请了过去。
然后兜头就是一张榷场凭证,直接把所有人都砸懵了。
这种由官府举办的交易市场,连薛家都没有入场的资格,更不用说云州的这群小虾米了。现在薛盈不计前嫌,愿意带着大家一起发财,他们怎么可能不同意?
不但同意,还当场举手表决,让薛盈继承了她父亲薛长靖的云州商会会长一职。
她年纪轻?她是个女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
所以今天他们不但跟着薛盈来看大军出征,同时还给愿意为云州除害安良的宫将军准备了一份犒赏大军的厚礼,等待会儿上面的讲话结束,就直接搬出来。
谁知此刻一看,却发现宫啸的伤和之前听说的竟完全不一样,由不得他们不吃惊。
有之前和薛家没有瓜葛的人,就壮着胆子问,“大姑娘,宫将军脸上的伤这是治好了?不知是请了哪里的名医?”人生在世,总难免会有意外,打听一下名医的来头去处,说不定以后就用得上呢?
关于这一点,薛盈和宫啸早就统一了说辞,当即笑眯眯地道,“哪有什么名医?就是折州军的军医治的。只是这治疗的法子有些骇人听闻,是直接将脸上的伤口用针线缝上,所以伤口长得好。”
她也不怕别人去折州求证乃至求助。军医那边已经开始带着几个缝纫匠人练习了,等到宫啸回来,他们也有了初步的成果,就可以去军营做临床实习了。那边有的是病例可以练手,想必很快就会熟能生巧。
听到这个说法,倒是没什么人质疑她。
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倒也确实只有军营里的那些人想得出来。但是这其中的道理,大家却是越想越觉得可行。倘若今后有需要,或许真会上门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