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飞凰不舍得,没话找话拖延,却见绵儿越来越不耐烦。
他苦笑着松开手:“希望你言出必行。”
“当然。”绵儿得了自由,连忙远离他,甚至还后怕地松了口气。
纤细的手离开的瞬间,言飞凰下意识握住,可绵儿逃得太快,他只能抓了把空气。
五指张张合合数次,他心中针扎般的疼。
这一次松手,他就真的和她擦肩而过了。
城外,余归晚的军队进入战时状态,所有人整装待发。
“将军,战帖已经射过去,我亲眼所见守城士兵取下了战帖。”手下来回话。
久久等来没有回应,手下以为余归晚没听到,抬眼偷看,只见他枯坐在案前,眼眸低垂,目光涣散,明明落在地上却好似什么都没有看。
手下犹豫片刻,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余归晚似乎被抽干全部精力,脑子成了黏稠的胶质,听到手下的声音,却一点都不想动弹。
等手下因担心他的状态,上前询问时,他才不得不吐出话来:“出去。”
光这两个字就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合上嘴,恢复方才那雕塑般的样子。
营帐不隔音,关于余归晚和李悠悠的事在营中传开了,手下也听说过,依他看来,都是那个女的不识好歹。
“将军,那姑娘不值得您这样。您为了她投靠宁王,为了她向容王妥协,她却完全不记您的好。我要是您,早把这种没良心的女人丢出去了。”手下气愤道。
“出去!”余归晚听不得旁人说绵儿一句不好,如点着火的爆竹一般,拔出剑直抵住手下的脖子。
手下微微发抖,脖子就被剑尖划破了层皮,他再不敢多说什么,脚底抹油告退了。
营帐中再次只剩下余归晚一人,孤独和伤心在他心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