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的这番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孟晚寻头上。
她总觉得自己是局外人,迟早要离开,不该伤害任何一个好人。
殊不知她成为镇北侯府嫡女孟晚寻时,就已经有了无法改变的立场。
“不想了,脑袋疼得紧。”
孟晚寻站起身,往外走去。
“我去找殷公子喝酒,不必等我用饭。”
在军营里待久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
殷风止身上的洒脱自由,正是她想要的。
主帅营帐,赵舒岸看着孟枍玄服下解药,紧张地问道:“侯爷,感觉如何?”
孟枍玄慢慢摇了摇头,语气虚弱道:“没有感觉。”
赵舒岸看向一旁惶恐不安的军医,质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这就是解药吗?”
军医全都确认这就是解药后,他还让军医对一个犯了死罪的逃兵用了镇北侯所中之毒,再给逃兵使用解药,确实解掉了毒性。
几位军医眼神慌乱,互相看了一眼。
“殿下,恐怕是耽搁太久,解药已经无用了。”
根据他们的诊治,镇北侯体内的毒性,已经发生了变化。
“一群饭桶!”赵舒岸怒骂道。
“解毒不行,让侯爷稳住病情也不行,告诉本王,你们到底会什么?啊?”
难怪呼延宇会交出解药,原来只是在戏耍他。
“殿下。”
孟枍玄微微喘息,用恳求的眼神看向赵舒岸。
“莫要责怪他们了,北莽一心想要臣死,臣还能活着已是天大的恩赐。”
说完此话,他闭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