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寻看着一排排牢房,心中很是纳闷。
“大哥,这里怎么还跟牢房一样,关押矿工用得着如此大阵仗吗?”
“就是要这样,那些贱骨头才知道怕。”
守卫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补充道:“不瞒你说,我们这里还有专门的刽子手呢。”
“啊?”孟晚寻佯装惊恐,捂住了嘴巴。
“进去吧,给你一刻钟。”
守卫得意地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
待他离开,孟晚寻瞬间变脸。
她走进牢房,蹲到浑身是伤的赵舒岸身侧,拿出提前备好的金疮药。
“殿下,我先帮你敷药。”
她看着狼狈不堪却依旧气神不乱的赵舒岸,心中暗自钦佩。
牢房湿冷,她穿着厚实尚且双手冰凉。
赵舒岸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还被鞭子打得破烂不堪,得亏了他身体结实,硬生生扛着。
来之前她还怕金尊玉贵的景王殿下会死在牢房,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赵舒岸盯着孟晚寻的脸,目光复杂。
“你救了本王,等离开这里,本王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脸。”
孟晚寻淡然一笑,“不必了,我不在乎外貌,也习惯了戴着面具。”
她脱下赵舒岸身上的单衣,因皮肉开裂,赵舒岸疼得闷哼了一声。
一道又一道长而深的伤kǒu • jiāo叉纵横,爬在赵舒岸身前身后,被白皙的皮肤衬得格外惊悚。
赵舒岸见孟晚寻盯着他看,脸都不红一下,忍不住笑道:“你与旁的女子,还真是不同。”
孟晚寻白了他一眼,戏谑道:“此刻的殿下,在我眼中与那些等待验毒的尸体并无任何区别。”
她用自制的棉球沾着药膏,往赵舒岸的伤口上抹,“忍着点。”
“本王将你带出来,果然没错。”
赵舒岸剑眉紧皱,疼得一边吸气,一边咬牙道。
“昨晚本王能够顺利到达山顶,多亏了你。”
孟晚寻装作听不懂,反问道:“什么山顶?殿下去山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