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又急又委屈,她与孟晚寻一整天,就中午一人吃了一个窝窝头。
就在她无计可施时,张大姐从正屋笑着出来了。
“哎哟,姑娘要柴禾怎么不找我?
我婆婆年纪大了,没记性,钥匙在我这呢。”
她走向柴房,打开了门。
“姑娘,别愣着,快来拿吧。”
半夏一头雾水,张大姐何时比张大娘还要好心了?
她顾不得许多,从柴房抱了一摞干柴,回到了湿冷的厨房。
“咳咳,快喝口热水暖暖,咳咳咳,别冻着了。”
孟晚寻倒了一碗开水,递给半夏。
“呼~呼~”
半夏吹了吹,小口小口地喝着。
“孟姐姐,你咳嗽越来越厉害了,要不要去村子里找个郎中瞧瞧。”
“不必了,我是昨晚受了寒,熬点我们带的药就行。”
孟晚寻蹲在灶后,吹了吹火折子,“扑腾”一声,灶里亮起火光。
半夏喝完热水,开始淘米洗菜。
她一边忙活,一边与孟晚寻闲话。
“孟姐姐,我去柴房拿柴禾,张大娘推三阻四不肯让我拿,张大姐反而爽快,开了柴房门,你说怪不怪?”
下午,张大娘说半夏身上的斗篷,看着又柔软又暖和,问能不能卖给她,她给壮儿改做袄儿。
半夏当张大娘心疼孙子,直接解下送给了她。
此刻想来,心里只闷着一股子气,觉得自己是大傻子。